过了许久才开口：“我知道了。”
林羡身子颤动了下，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她知道端庄如林夫人，即使会游泳也不会为了她下水。
林羡不会游泳，但她知道会经过那条路的人不少，她不会有事。不过就是想吓吓苏佩琴。
而且，就算真的有事，说不定也是个解脱。
她在跳下水时想的不过就是这些。
但醒来后见到温斯远时才发现，自己在水下失去意识前想到的居然都是他。
她害怕不是解脱，而是对他的亏欠。
被他抱着，林羡的眼泪终于还是无声的落了下来。
有几滴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温斯远的手臂上，他只觉得无比的灼热。
“林羡。”他开口叫她，“对不起。”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
“我来太晚了。
林羡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没有听清楚，也没有想太多。他心里装着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事。
他确实来晚了，不只是今天，是晚了许多年。
如果早几年遇见她，早一点成为她的依靠，她是不是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了？
......
他轻声哄着林羡入睡，思绪想到了不久前。
其实，在他们正式结婚之前，他就曾安排人调查了林羡在林家的情况。
知道她在林家过得不好，知道她被安排到北城封闭式管理的学校读了一年。
也知道她在十八岁时，曾和林澈一起出过车祸的事情。
这些事其实不足以让他遗憾自己来得太晚。
他想着，以后让她成为幸福的温太太足以弥补她过往的缺失。
但直到他们回国的那天他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给她买的那一束白色郁金香，也是另一个人让他送的。
那个人，是她从记事起就一直倚靠的哥哥。
是她从18岁喜欢到23岁的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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