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历届天道万年一更替，整个界域内的灵力数量有限，若修士大能过多，则天地间灵气稀薄，为了平衡，天地法则有一条极其残忍的规则，那就是在天道意识沉睡后，天道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在整个界域内选取九位修为最高的进行比试，最终由活下来的继任天道。”
见王思茵久久不语，轩辕墨渊继续说道：“剩下的八位以及前任将毁灭肉身打入轮回，这次很有可能被选中的人...”
“我的师兄？”王思茵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轩辕墨渊说这件事残忍，怪不得还是要提前告知她，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轩辕墨渊厚唇抿起，似乎不忍回答，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哥，这其中有矛盾。”
“什么？”
“你说天地灵气稀薄，天道进入沉睡？”
“是的，以往的记载是这样的！”
“可是如今灵气浓郁异常。”
“嗯，这个也有记载，被称为回光返照，在灵气干涸之前，天道会主动释放自身灵力，也就是说目前这位执掌者，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轩辕墨渊说完深深叹息。
“若是不让天地灵气干涸呢？”王思茵突发奇想。
轩辕墨渊苦笑：“几乎不可能，毕竟界域无法再造灵气。”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造出来灵气了吗？”王思茵扭头看向那片储存着转化而成的灵气，那里的沙都开始变成淡蓝色，天空的云也开始凝实成一座座蓝色浮空小岛。
轩辕墨渊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全部，他原本以为直播系统转化出来的灵力只能维持极少一部分人的修炼，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了整整一个灵气浓郁到凝实的小世界？
轩辕墨渊舔了舔唇：“这个还无法求证，毕竟历届天道都没舍得走出那一步。”
“哪一步？”
“灭世重塑。”
王思茵瞳孔微微缩起，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被天魔毁灭的蓝星，惨死在石人巨掌之下的一家五口，她觉得心口有点痛了，那是没有肉身，没有神经的情况下，还能触及灵魂深处的痛觉。
“这件事我的师兄们是不是也都知道？”王思茵问道。
“应该...这个我不能确定。”轩辕墨渊犹豫了两秒，给了一个无法确定的答案，毕竟他手下有十二个精通各个领域的世家，他们是世家也是部门，拥有悠久的记载和传承。
“哦！”王思茵有些茫然了，她又开始怀疑了，这个世界不会还是假的吧？该不会出去以后等待她的不是自己的肉身，而是别的什么吧？
轩辕墨渊见她呆呆的，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王思茵目光有些茫然，但对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声音也异常平静：“大哥，从我醒来，我就有点害怕，不敢去确认过去的事情，我怕确认了就结束了。”
轩辕墨渊立即问道：“什么事情？”
王思茵望着天空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轩辕墨渊虽然心疼无比，却只能忍着不问，最终他带着微笑缓解气氛：“想不想听我讲笑话？”
王思茵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轩辕墨渊取出一把制作精美的梳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上面的齿子，发出清脆又好听的声响：“墨雅有个军团你还记得吗？”
“嗯，疯疯军团？”王思茵唇角开始微微扬起，这应该不是梦境了吧？编织梦境的人应该不会知道墨雅这个军团。
轩辕墨渊摘下面罩，露出整张俊脸，浓眉大眼笑得憨厚又老实：“她这个疯疯军团里面有一百二十六、不，现在已经是一百二十七只了，灵宠。”
王思茵忍不住捂嘴惊讶：“这么多？”
轩辕墨渊点头，手指继续拨弄梳齿：“这不是重点，还记得朱雀家的朱雀锦吗？”
王思茵再次点头，她记得，轩辕墨雅曾经当众炫耀，揍哭过小时候的朱雀锦，时隔十几年别人修为都超过她了，她仍旧以此为荣。
轩辕墨渊似乎想到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过于搞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露出了雪白而整齐的牙齿：“墨雅的军团里有一只雾灵兽，擅长模仿声响，她将朱雀锦揍哭之后，为了防止对方告状，这只雾灵兽就...噗...”
王思茵一头雾水，嘴角一抽：“就怎么了？”
“就...噗...哈哈哈...”轩辕墨渊仿佛是故意的，开始大笑，爽朗的笑声立即将王思茵感染。
“这么好笑吗？你先说完再笑嘛？”王思茵的嘴角已经很明显扬起开心的弧度，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轩辕墨渊笑了一阵才平复下来，继续说道：“朱雀锦跟他父亲每说一句话，那雾灵兽就发出放屁的声音，所以就是噗啊！哈哈哈！”
王思茵嘴角再次一抽，这笑话有点冷了，但是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好吧，算是笑话吧？我现在有点信了。”
“信什么？”轩辕墨渊脸上笑意仍未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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