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玉抬了抬眼皮，拿出手机。
不是要姐姐的联系方式，还挺懂事。
谢姜被他的反应逗得差点笑出声。
【亭书弟弟想多了，徐鹤凛可是把弟弟当偶像崇拜，怎么可能会要我的联系方式。】
【鹤凛弟弟也很漂亮，还想走亭书以前的路子，看好他。】
【少年人有拼劲有狠劲，找准公司的定位，很快就能发展起来，也可能创业没成功先继承家产。】
徐鹤凛心头一跳，眼中多了许多复杂的思绪。
继承家产，他难道真的不是爸妈的孩子，奶奶他们没骗自己？
周韫玉听着谢姜的心声，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很快收敛。
跟徐鹤凛交换了联系方式，走之前，他给了校领导一个承诺，今年校招衔云会来海大设招聘点。
同时也会在海大建实验室。
校领导笑的见牙不见眼，热情的把他们送到楼下。
谢姜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走出去好远才渐渐收敛，小声抱怨，“脸都要笑僵了。”
“帮你揉。”周韫玉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脸颊好似着了火，红彤彤一片。
“噗”
谢姜乐得大笑，“还是别了，我这妆容动了会很吓人。”
周韫玉也止不住笑，低沉的嗓音格外轻快，“忘了。”
“不揉脸，你背我出去。”谢姜俏皮一笑，绕到他背后轻轻一跳，跃到他背上，“不想走了。”
她想试试，自己跟周韫玉亲近，能不能放下防备。
就算从十八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紧绷了二十多年骨子里自带的戒备警惕，想要放下也没那么容易。
“嗯，背你出去。”周韫玉反应及时，捞起她的腿往上掂了掂，背着她大步往外走。
谢姜趴在他背上，心底条件反射地冒出杀死他的念头，身体不自觉绷紧。
幸好不是正面。
上次被他叫醒，她就差点失控，这次看不到脸依旧有想要杀了他的想法。
“姐姐？”周韫玉觉察到她的不对劲，本能皱眉，“需要放你下来吗？”
姐姐的身体突然紧绷，像极了他还小的时候，遇到危险时的反应。
“放我下来吧。”谢姜叹了口气，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我在程家被苛待了十年，几乎天天挨打，打我的是程家的管家，他是男的。”
女的也防备，但没有男的严重。
顾如意她们没有武力值，而且这个世界不存在异能，她不需要防备。
男人不一样，她在末世见过无数没有异能，或者有异能但伪装的很好的男人，杀死够上手的女人掠夺物资。
她面对亲手养大的弟弟时，都不敢卸下防备。
用这个世界的心理学上的说法，这叫应激障碍。
她对男人应激。
“姐姐要是想克服这种障碍，我随时都可以，把手脚都绑起来也行。”周韫玉转身面对她，湿漉漉的眼里满是虔诚，“我不怕受伤。”
只要能帮上姐姐，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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