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多天日夜颠倒，谢姜累的不行，飞机升空没多久就闭眼睡过去。
周韫玉单手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睡着的谢姜，目光缱绻。
痴痴看了一阵，他挪开眼，解开手机锁屏打开记事本，列出落地宁城后要做的事。
几十个激进的粉丝堵在航站楼前，拉横幅要求谢姜道歉，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农民工讨债，都是夺人眼球的存在。
带头闹事的人被警察带走调查，背后都有那些人参与其中，他得尽快查出来。
京市警局这边虽然没跟自己透露案情，他有自己的渠道和人脉，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部里即将召开的发布会，公开的便是刚刚破获的一桩大案。
周韫玉列了一二三四件事，目光不自觉的又回到沉睡的谢姜身上。
姐姐跟人交往的距离感很明显。
无论男女。
说的好听是有边界感，实则是防备，类似于猛兽进入不熟悉的环境，出于本能产生的那种防备。
她只在心声里喊的奔放，行动是一点都没有，甚至是刻意疏远。
早上她醒过来看到自己那一刹，领地被入侵的戒备和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他不怕，只是心疼她。
孤儿院的院长对她很好，苛待她，欺辱她的是程家。
也不知道她在程家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意，是真的要杀人的气息，不是恐吓和警告。
出神的功夫，谢姜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下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肢。
周韫玉眸光沉了沉，脸颊升起灼人的热气，耳朵发烫。
他艰难挪开眼，嗓子莫名有些干。
非礼勿视。
红着脸别向一旁，他迟疑伸手过去，摸到毯子一角徐徐拉过来帮谢姜盖好，额上汗水遍布。
当初创业签第一份产品生产合同，他都没这么紧张。
谢姜睡的深沉，睁开眼就听到广播，飞机即将降落宁城机场。
她睁开眼醒了会神，余光瞥见周韫玉在看着自己，唇角不自觉上扬，“一起吃个宵夜？”
晚饭在机场吃的，睡了一觉完全消化了。
“好。”周韫玉脸颊泛起浅浅的绯色，乖巧开口，“姐姐想吃什么，烧烤还是海鲜粥，冷面也行。”
谢姜吞了下口水，脸上的笑容倏然灿烂起来，“冷面，我们吃堂食，配花生米和牛肉饼。”
京市也有味道不错的冷面馆，就是耗在路上的时间有点长，每次拿到手面汤都不冰了，不够过瘾。
“我让店家留包厢。”周韫玉眼底漫过不自知的幸福笑意，拿出手机解锁。
“等飞机降落允许使用手机再通知。”谢姜被他有些傻气的举动逗笑，心情愉悦。
【亭书弟弟太乖了，想rua他的脑袋。】
【不知道云呈弟弟他们睡了没有，快半个月没见他们，有点想。】
【算了，今晚不找他们吃宵夜，带亭书弟弟一个人去就行。】
周韫玉的心情跟着心声起起落落，心跳的频率一点点恢复正常，胸口又酸又涩。
姐姐的弟弟那么多，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优势？
谢姜才睡醒，眼睛不是很舒服。
翻出纸巾擦了下眼睛，十八突然冒头，“姜姜，姜姜，关联度又涨了5%，你好厉害！”
“我好像没做什么吧？”谢姜莫名其妙。
关联度突然上涨，肯定是做了事并且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你还记得跟周韫玉去吃面，遇到的那个狗仔吗。”十八调出信息，转着圈傻乐，“他的水军公司被查封，相关部门根据你给的信息，查到了关联的公司有五六家。”
它幻化出四只手啪啪打字，把整个案子的信息，全部调出来。
狗仔开在京市的水军公司是明面上的产业，私底下还有不少其他的关联公司，挂在小三、小四或者是亲戚名下。
警方根据谢姜打包发过去的信息，还查到关联公司有海外注资，主要业务就是搅动国内的舆论，制造对立和冲突。
曲婳被粉丝网暴、凌云呈被网暴，都有这些关联公司的影子。
据各地警方抓获的网暴带头人交代，他们大部分人都收两份钱，一份网暴开盒他人，一份搅乱舆论。
就连李修然的粉丝开盒他人，也是他们接的业务。
这次同样也拿到了不少功德，它的能量充了大半。
“给这些关联公司的注资的海外资本，你处理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谢姜在意识里翻完了案子相关的信息，冷笑道，“他们怎么玩的，你也怎么玩，最好是推送到每个人。”
这种时候，人工智能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她也能做到这样的效果，系统出手更快更安全，就算知道是国内有人在跟他们作对，他们也找不出证据。
“保证完成任务。”十八得意极了，“都说了我真的有用。”
“有用，非常有用。”谢姜乐得夸它。
“对了，你今天早上是真的想杀人吧，我的代码差点都乱了。”十八的声音低下去，怂的不行，“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你对人的防备等级可以降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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