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以为父亲生性不爱笑，父亲不是不爱他们。
直到这一刻，他们深刻认识到，眼前的男人，从未对他们有任何父子之情。
他不爱他们。
可他们爱彼此。
痛到浑身冷汗的少年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握住了手中长剑。
剑尖微颤地指向瞳孔一缩的白容水。
“弟弟，一战吧。”
白容雪微微勾起嘴角，身上白色的道袍因为在地上打滚沾染了灰尘。
一贯洒脱的少年如今勾起的笑容却满含讽刺。
“弟弟，哥哥想活。”
那一刻，在白容水眼中，曾经最为肆意的少年似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他从未想过兄长会有这样阴郁可怕的一面。
“哥哥……”
长剑刺入了他的左肩。
那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怒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为何不拿剑？”
“为何不还手？”
“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架！”
少年痛苦绝望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宅子。
默默注视这一切的修士们满意又慈悲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兄弟内讧，我们便不看了。”
“阿弥陀佛，贫僧出家人，看不得这些。”
“道貌岸然的秃驴，这个时候倒装起来了，搞得那两孩子脑海中的禁制你没有插一手一样。”
“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谁赢。”
“希望是容雪那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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