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昊在老邓头的办公室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三四趟，三番两次停在门口想敲门，但最后都没敲下去。
“啊！我为什么要骗岳少阳，结果现在自己不得不来圆这个谎。”林昊在办公室门口烦躁地挠头。
就在林昊挠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林昊就这么抓着头发和老邓头面面相觑。
“邓老师……我……”林昊尴尬地看着老邓头，手还下意识抓了下头发。
老邓头看到林昊先是惊讶，随后就把公文包塞给林昊说：“走！跟我去开会。”
“嗯？”林昊疑惑地愣在原地。
老邓头走了一半发现林昊没跟上，转过头催促他说：“愣着干啥啊？快走！”
“啊？好！”林昊回过神来屁颠屁颠地跟着老邓头去开会。
林昊知道老邓头在学院里威望很高，但他没想到老邓头一进会议室就有人不少人站起来迎接他，但他只是摆摆手，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另一个院里的传奇人物老李头走进会议室，周围的人也站起来迎接他，但跟老邓头不一样，老李头亲切地跟老师们打招呼，最后坐在了老邓头对面，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也没再说话。
“林昊怎么来了？”老李头注意到了坐在老邓头背后的林昊，小声在桌上问。
“我让他来的，想让他了解一下各位老师的研究方向，方便他以后读研的时候选择。”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开会吧！”主位上站起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
林昊也不知道老邓头叫自己的意义在哪，一个院的大佬汇报一个学期的工作以及科研经费使用情况，林昊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时记录下每个老师专攻的方向。
轮到老李头时，他走上前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近一年他在脑外科上的研究进展，目前实验阶段取得的成就，林昊津津有味地听着时，注意到席间很多老师都对老李头的研究结果投去钦佩的目光，就连院长也欣慰地看着老李头，老李头汇报完后便谦虚地坐下，有些得意地看了眼给他鼓掌的老邓头。
然而轮到老邓头以后，他只是简短地介绍了一下科研经费的使用情况，以及目前取得的成就，虽然还算丰富，但和老李头的对比起来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邓老师，你这点研究内容是不是太少了？你跟李老师都是我们学院的顶梁柱，你还是多把精力放在科研工作上吧，至于有些事可以交给年轻老师就交给年轻老师吧，交不出去咱不做了也没什么大碍。”
虽然院长脸上有些不悦，但说话还是十分客气的。
老邓头一改往日的威严，有些戏谑地说：“院长，我都这年纪了，学术上还是多让年轻老师做做吧，我就好好给人看看病就行了。”
“好马也需要老马带啊，也不是没给你说过，现在学校老师学生越来越多，有些事情别说你了，我去申请别人都不一定把经费批下来。”院长故作难色地看着老邓头。
“得了院长，我也知道您难，我今年去的经费申请下来了吗？”老邓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院长。
“今年的是下来了……”
“今年的下来就行，至于科研工作这一块，我这部分我会按时完成的，请您放心。”老邓头言语之间也没有一丝客气，不过周围的老师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李老师！请等一下！”林昊追着李老师的脚步走出会议室，手里还拿着一沓资料。
“哦？林昊有什么事吗？”李老师停下脚步等着林昊。
“邓老师让我把这份资料交给您。”
林昊把资料交给李老师后，李老师一边翻看一边笑着说：“这个老邓头啊，他就是心不在这上面。”
“李老师，我能冒昧问下邓老师要去哪里啊？”林昊小心翼翼地问。
“嗯？你不知道吗？”老李头头也没抬地说，“他每年暑假的时候都要去周边的乡镇义诊一段时间。”
林昊这才想起上次隐约听起学长说过，老李头合上资料，看着林昊认真地说：“林昊，你现在是大三了吧。”
“是老师。”
“大三……还有两年毕业，有考虑研究生读哪个方向吗？”老李头拍拍林昊的肩膀。
林昊对老李头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说：“还没呢，现在还是想先好好学习。”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也不着急。”老李头说完就把资料装进公文袋后便离开了。
林昊疑惑地愣在原地：“什么嘛？”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要找老邓头说的事还没说，也没太在意老李头的话。
“找我什么事？资料给李老师了吗？”邓老师看着如履薄冰走进办公室的林昊。
“给了，我找您是想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我能帮您做的事？”林昊紧张地挠着手心。
“没有。”老邓头冰冷的回复林昊，“李老师那边可能，你去找他吧。”
林昊应了一声，略带抱歉地退出老邓头的办公室后，老邓头才抬了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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