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看着林小雨也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林小雨顺势倒进她怀里腻歪了一会儿。
“姐姐好香。”林小雨低声呢喃。
“什么？”音乐声太大，赵寒没听清。
“我说，”林小雨从她怀里起来，拔高声调，一字一顿地，“你，好，香。”
周围人起哄大笑，赵寒的脸一下子红了，娇嗔看她一眼，低下头偷乐。再抬起头的时候，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扫视了一圈，目光停在赵盛身上，淡定开口：“笑什么？没人夸过你吗？”
被怼的赵盛委屈地找女朋友求安慰，她抱着他的头埋到自己脖颈：“你也可以夸我。”
众人再次大笑。
主持人的声音从舞台传来，说表演马上就要开始。
大家朝舞台的方向看去。赵成钢那边的几个人也过来了，和年轻人挤在一个沙发上，赵盛主动站起来，把座位让了出去。
“人妖要出来了吗？”林小雨兴奋地问。
“嘘，小点声，这么说人家也太不礼貌了。”赵寒拉拉她。
“那怎么说？”
“额……”赵寒思考了两秒，“专事表演的从小服用雌性激素而发育变态的男性？”
“好的。”林小雨乖巧点头，重新措辞，“那么，专事表演的从小服用雌性激素而发育变态的男性要出来了吗？”
“什么玩意儿？”林立详听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回头皱眉问，“你念什么咒语呢？什么变态？好好看，看看人家人妖都长得多好看。”
“谁好看？”荣灿问。
“你，你最好看。”林立详满脸堆笑。
“哼。”
只见几个衣着暴露身材姣好的“女人”迈着模特步走上舞台，台下观众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真的好像真的啊。”林小雨发表意见，脑子里已经想不出来什么有深度的话了。
“嗯，确实挺真的。”赵寒附和道，不确定地说，“应该就是真的吧。”
“不过长得确实挺好看的。”赵光茂扭头对周敏说。
“嗯，我觉得第二个比第一个好看，看着更自然一点。”周敏说。
“是吗？但是我感觉第一个比第二个更成熟。”赵光茂说。
林小雨偷偷捅捅赵寒，附耳说道：“叔叔阿姨就这么讨论，谁也不吃醋？”
“不会啊，他俩在家也经常一起看健美先生、选美比赛呢。”赵寒说。
“真好。那姐姐觉得哪个好看？”
赵寒手托下巴想了想，认真答道：“我感觉最后那个出来的，穿银色亮片的那个，比较符合我的审美。”
林小雨激动地说：“我也是！太好了，咱们又有一个共同点。”
赵盛招手唤来服务员，又要了一轮酒，这么多人实在是坐不下，他主动拉着女朋友和林立详、荣灿进了舞池。
林小雨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被赵寒制止了：“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没有，我才喝了三杯。”林小雨撒娇，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喝一口，姐姐我好渴啊。”
赵寒没辙，说：“一口啊。”
“嗯！”林小雨重重地点点头，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大半杯。
要不是赵寒眼疾手快给她抢过来了，她能全喝光。
“好了。”赵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林小雨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量了，也不再多喝，拉着赵寒说起话来。
从小学和男生打架，说到初中被人表白。
赵寒认真听着，时不时插嘴问两句，林小雨又从头给她解释一遍。
赵寒看出来林小雨喝多了，话都变得更多了起来。看看时间，抬头问赵成钢走不走。
赵成钢后来没有林小雨陪着，也没有再去舞池跳舞，坐在沙发上看年轻人狂欢，自己也觉得挺开心。
听到赵寒的话，一拍大腿，叫醒旁边已经在打盹儿的荣国林，冲梁伯招招手，让他带他们回去。
赵寒扶着林小雨，看不见荣灿他们，只好发了消息，跟着赵成钢一起出去了。
从嘈杂喧嚣的酒吧一出来，街道安静地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林小雨依然保持着在酒吧里的音量：“姐姐咱们去哪？”
“可以小点声了，咱们回酒店。”赵寒回答。
“要回酒店了？我来带路。”说着挣开赵寒的手臂独自往前走去，只觉得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发虚。
赵寒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扶住她，哄着说：“梁伯带咱们回去，不用你带路了。”
“哦。”林小雨应了一声，“梁伯，梁山伯与祝英台，我给你讲一下这个故事。”
“从前，有个女的叫祝英台，她女扮男装到学校去上学，诶，这个和你晚上说的那个专事表演的从小服用雌性激素而发育变态的男性的说法有点像诶。”
林小雨边走边说，引得众人再次发笑，直夸她可爱。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赵寒把林小雨放到沙发上，哪知她拉着赵寒的胳膊不松开，把赵寒也给拽倒了。
直接压在林小雨身上。
“啊。”林小雨发出一声闷哼。
“撞到你了？”赵寒要起来，但被林小雨抱住了，根本动不了，“让我起来我看看。”
“不要，”林小雨收紧手臂，低声哀求，“姐姐让我抱一会儿。”
赵寒放松下来，趴在她身上任由她抱着。
过了一会儿，赵寒说：“好了，起来收拾睡觉了，嗯？”
“好。”林小雨嘴上说好，身体根本没有动。
赵寒手臂撑在身体两侧，奋力向上。
林小雨笑着暗暗使劲儿，把她往下压。
赵寒放弃了，再次趴下。
“那就这么睡吧。我在你上面。”赵寒说。
林小雨一听，急忙睁开眼：“不行，我要在上面。”说着作势要跟她调转个方向。
赵寒趁机下地跑了。
“我先去洗澡。”她直接进了浴室，留下这句话，然后落了锁。
“姐姐你怎么还锁门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没有了。”林小雨站在门口哀嚎。
门猛地被打开，赵寒精致的脸露出来，面无表情地说：“干嘛？”
林小雨收回表情，换上笑脸：“想和姐姐一起洗。”
“做梦。”说完又关上了门，没有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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