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总会包间里，周炝起开啤酒，往三个啤酒杯里倒酒。
老鬼先是开电脑联络上阿斌，然后从资料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给到江钦屿手中。
“这是纳万根岛那边建造的五艘半潜艇，已经顺利通过测试。其采用柴油发动机，时速每小时二十公里，最大下潜度深度可达三十米，承载量为三到五吨。”
“不过，艇内氧气供应不足，若要运到科利马州大概需要二十天左右，需要非常熟练的操作技巧。”
听完老鬼的话，江钦屿把照片扔到桌上，“两百万就这程度，拿老子钱和稀泥呢。”
老鬼无奈道：“已经是重大突破了，造价成本高，运输时间的确长了些，但对比之前的方式安全。”
坐在一旁的周炝快速心算后说：“屿哥，只要我们市场打开，利润会比以往要高出百分之四十。”
江钦屿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烟盒。
“你算的只是我们以往的运输方式，如果要使用潜艇运输，每艘最少需要三个会开船的人，而且航海路线要比空运复杂得多。倒是不需要安守军队，能减少很大一笔开支。”
说到这老鬼顿了下，接过江钦屿递过来的香烟，点燃后才接着说：“现在需要找到这方面的运输人。”
“这容易。”江钦屿吸了口烟，“找到当地的渔民，运一次给十万，都会抢着来干。”
纳万根岛是逻国西部的一个岛屿，当地的渔民一个月最多赚个一千来块，在巨大的工资诱惑下，命都会卖给你。
江钦屿说：“准备三艘潜艇，每艘装载三吨，潜艇使用完丢弃加那利群岛和亚速尔群岛，将这两处地方作为中转站。”
周炝听了有些肉疼：“屿哥，只使用一次造价太高了些，这样算下来利润大打折扣。”
电脑那头的阿斌一边仔细听着内容，一边有条不紊敲打键盘记录信息：“强，这么小的潜艇能运作二十天已经不错了，去年哥伦比亚潜艇被发现的新闻你没看？”
周炝愣住，他平时不看新闻。
“这些不重要。”江钦屿掸了掸烟灰，对电脑那端的男人说：“路线图发过来。”
阿斌很快发送，并讲解了途经的几个洲岛，以及严加看守的区域。
听完，那边挂了通讯，江钦屿规划道：“老鬼，你去纳万根岛找十二个渔民进行分配，你亲自指导下，会所继续让阿文看着。”
“好。”老鬼犹豫了一下，问：“货那边？”
东西没备全就开始后续动作，一贯是江钦屿作风，老鬼清楚他不做没把握的事，但忍不住问了这一嘴。
而见江钦屿捻灭烟头，又喝了口酒，眼神沉郁地靠在沙发上。
“他会给。”
说完他又重复一遍：“一定会给。”
听见这两句话，老鬼皱起眉头，将江钦屿面前的杯子倒上啤酒。
“江老爷就是想要个孙子，现在他也相信了人和孩子没问题，到时找个孩子给他就行。”老鬼说，“如果还是不给，再用其他办法。”
江钦屿刚端起酒杯，停住动作看过去。
包间里的气氛瞬时静了下来。
老鬼眼里并没有畏惧，真诚地说：“屿，你要做任何事我都支持，只要你自己不后悔。”
他没说话。
见状，周炝递上烟和打火机，试图缓解气氛：“老爷子不给也没人给了，他是指望着童妍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能够培养孙子，可她没有不是。”
江钦屿接过，没说什么。
可周炝不知哪里来的脑回路，出了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大不了，屿哥你给老爷子生一个。”
江钦屿点火的手一顿，扫了眼。
周炝立刻低下头。
他这张嘴！
久久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发火和处置，周炝又抬头瞄了眼。男人蹙眉坐在那儿，指间的烟燃了过半，烟灰要掉不掉，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周炝松了口气，而下一刻，包间门被人推开。
“屿哥，这是童妍屋子里的东西，你之前没交代我就给收起来了，你看是直接扔掉还是怎么着。”
李凯文说完话，东西放在了桌上，他摘掉帽子擦了把额间的汗，抬起头。
三双眼睛盯着他，不解、无语、还有一个……男人眼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
明知当时童妍搬出的是江卓成给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那叫一个不堪入目，现在明晃晃的摆在桌上，原本就噤若寒蝉的包间，霎时间变了味。
周炝觉得李凯文的头发没长出来，脑子秀逗了，这些破烂玩意不用说，就知道该直接销毁。
正打算把箱子搬走，周炝见江钦屿站起身，拿起一盘装在透明盒里的光盘。
他抬眸问：“你看过没。”
语气冷得李凯文肩膀抖了抖，连忙摇头：“没有，一直放在后备箱，要不是车子送去检修，师傅给到我手里还忘记这回事了。”
也就是说，维修的人可能看过。江钦屿脸色一黑，把里面光盘全部找了出来，“把人杀了。”
说完拿着走出了包间。
周炝跟上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李凯文一脸无措：“杀谁？我没杀过人啊！”
“哎呀！”周炝一把推开了他，“话又不是对你说，你认得清心脏在左边右边吗，赶紧把那些东西烧了。”
说完追了出去。
-
夜幕低垂，车子开回了公寓。
江钦屿待在书房，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播放着极其香艳的画面。
女孩儿穿着性感水手服，一双漂亮的眼睛用黑色领带遮住。而她对面的男人举着摄像机，时不时要将画面对准自己。
甚至，里面伴随着俩人互动声，不过插了耳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
江钦屿身上衣服完好，不见半分凌乱，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拿过桌上的烟盒，掏了一根点上。
烟雾徐徐，短短几分钟的录像播放完，他按下驱动器，拿掉上面的光盘随手一扔，走到阳台边，望向外面宁静的夜色。
对面楼栋只有一处开着灯，在四处漆黑环境中，格外显眼。
这么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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