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小乞丐赶忙道歉。
“赏一个馒头吧。”
温玖瞪了一眼，“看我们像是有馒头的人吗？”
“晦气。”
温玖怒骂了一句，和凌北衡两人离开。
后面。
那几个乞丐对视一眼，“石头。做的不错。”
小乞丐眯着眼睛笑了笑，“那个小娘子好凶啊。能卖个好价钱吗？”
“能卖个好价钱吧。细皮嫩肉的。”
几个人嘿嘿一笑。
“那个男人可以送到矿山了。”
温玖和凌北衡两人继续往前面走，温玖一拍马背。疾风撒开蹄子跑了。
“他们追过来了。”
“温玖，你确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凌北衡害怕出意外。
“嗯。越是乱世，越有人捣乱。”温玖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支匕首放在凌北衡的手里。
“别担心我。”
“温玖。”凌北衡扶着温玖，自己脚步也踉跄了几下。
有人从后面上来。
“阿四，怎么了？”一个男子扶着凌北衡，“我扶你歇歇。”
两个妇人扶着温玖。
到了前面的巷子口，拐进一间不大的院子里。
凌北衡动了动耳朵，听到了温玖就在隔壁院子里。他眼底皆是冷寒，温玖说得对，有人趁着灾荒年把人当做货物贩卖。
“又来了一个？”
“瞧着体质还行，去矿山挖矿。”
“先送下去。等晚上再出城。”
“行。”
扶着凌北衡的男子，提着他进了一间屋子里。打开地上的木板，将凌北衡推了进去。
骨碌碌……
凌北衡滚了下去。
里面黑乎乎的。
有人咂舌：
“有一个傻的进来了。”
凌北衡不做声，依然装作昏迷的样子。
有人过来想要搜身，被另外一个老者制止住了。
“别乱动。”
“我看看有没有吃的？”
老者讥讽：
“你看他粗布衣服外加草鞋。像是口袋里装吃的人吗？”
“不像。”
“外面的人不傻，有吃的都没收走了。”
“好吧。”年轻的小子踢了踢凌北衡一脚。“比我还惨。”
凌北衡：“……”
*
温玖也被送到了一处地下密室里。
里面六七个女子。
长得都是颇有姿色。
见门被打开，大家顿时哭声响起来。
“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爹是苜蓿镇的镇长。”蓝衣服的女子不断的哀求，“我爹会给你们银子的。”
“呸。一个镇长也敢吹嘘银子？”仆妇伸手掐了蓝衣女子。
“好好的养好你的脸蛋，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吧。”
“我想回家。”
“你们还有家吗？”满脸横肉的妇人啐骂：“都去晋州逃荒了。你们今晚出城，跟着爷们去好地方吧。”
“我不去。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蓝衣女子哭闹。
换来的是仆妇上手掐。
那姑娘被掐的嗷嗷叫，妇人非但不停手反而还更用力。
一旁的其她人噤若寒蝉。
温玖睁开了眼睛。
迷糊的问：
“这是哪里？”
妇人转过头来，“这就醒了？”
“太吵了。”
那妇人一愣，“带你去过好日子了。”
“我家夫君呢？”
“他去另外的地方过好日子。”横肉妇人狐疑的看了温玖，“你感觉怎么样？”
“头好痛。”
温玖挣扎着坐起来，“这是哪里？”
“你不用知道这是哪里。”
温玖不像别人那么慌张，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们。“你们是人贩子？”
横肉妇人：“……”
“抓我们是卖给青楼？还是卖给光棍当媳妇？”
众人：“……”
横肉女人轻笑：
“卖给青楼。”
“不可能。”
“为什么？”那妇人起了好奇之心。
“卖给青楼不需要弄个屋子专门把我们弄在一起。瞧着你们的穿衣打扮倒像是有人喜欢良家女子，专门送去给好这一口的人吧。”
先前的女子也不哭了。
瑟瑟发抖的看着温玖，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们是一伙的？”蓝衣女子怒视她。
温玖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一伙的还能被绑。你可真是单纯里透着傻气……”
“哈哈。你倒是聪明，就是命不大好。”横肉妇人瞟了温玖一眼，“到了这里，收起你们的心思。以后一心一意的听话就行。”
“我饿了。”
温玖打断了她的话。
横肉妇人一愣。
这女人有点不正常。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温玖漫不经心道：
“我又跑不出去。求你们也没用，不如吃饱了肚子才要紧。”
“给我馒头或者菜包子都行。”
“想得美，去哪里找菜包子？肉包子要吗？”横肉妇人多嘴问了一句。
“不要。只要馒头，我胃口大一个吃不饱三个刚刚好。”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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