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出言质疑，亦不敢表达怨言，只能这么说。
而他身后，顾大龙等人，更是傻眼了。
什么？
西山一族为了拉拢长夜焰，居然愿意牺牲天一人皇？！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在西山一族眼中，和长夜焰相比起来，天一人皇什么都不算吗？
他们的心中，忽然都是拔凉拔凉，猛然后悔起来！
如果长夜焰选择投降，那一定会把天一人皇灭掉，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相反，如果方才他们坚定地站在长夜焰那边，长夜焰在西山一族内得势之后，肯定会对他们优待。
想到这些，这群人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
西山攻石神色惬意而淡然，看都没有看天一等人一眼，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澜，道：“如何？”
他的确对李澜颇为上心！
身为大族天才，他深刻明白有之道有多么艰难。
实际上，各大永恒王族，都在鼓励族内的子弟走有之道，毕竟，当今天下资源有限，九大王族之间也都不够分了，所以，能够“无中生有”，创造出海量资源的修士，就成了香饽饽。
可惜，自从永恒王庭成立以来，偌大的永恒真界，天才宛如过江之鲫，却再无一人，走出有之道来。
有无上者曾感慨，有之道需大魄力、大无私、大宏远者方可为之，而自天帝逝去之后，这种人已绝迹了。
再加上，李澜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甚至可能涉及虚天界等，对西山一族价值极大。
所以，他才会给出让李澜加入西山一族这样的待遇。
至于天一人皇？
在他看来就是一条狗而已，用完即弃。
李澜身边，血莲仙子、白昼等人，都是神色微微复杂地看着李澜，不知李澜会作何选择！
毕竟，如今已身陷绝地了，在不朽之王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更何况，天一人皇背信弃义在前，顾大龙等人见利忘义在后，李澜心寒之下，转而投敌，也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西山一族给出的条件，的确非常诱人。
李澜可以只怕成为肉食者的一员，前途不可限量，远比在人世间东躲西藏、艰难度日好得多。
“世人尊我为人皇，若长夜焰背弃他们，有之道亦当自崩，那时对西山一族，我亦不过一个废人而已。”
李澜却是淡然开口，他看向西山攻石，道：“只要这场中还有一人不愿投降，长夜焰，终不能降。”
闻言，众人都是有些讶异。
李澜的意思是……
只要大家都投降了，他也会投降？
西山攻石也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有之道的修炼者，就算特殊一些也是正常不过。
他转而看向了李澜身边站着的诸多“妖魔”，淡然一笑，道：“也罢，既然长夜焰对你们颇为上心，我亦大方一回。”
“尔等投降，可赦一切罪，另外，长夜焰加入我西山一族后，名下可设一不朽世家，尔等皆可为其族人，占领一城，收取香火，百世不衰，如何？”
他此言一出，顾大龙等人，瞬间都呼吸粗重了！
直接成为不朽世家？这是何等待遇殊荣啊！
他们眼都红了。
“妈的，投降早了……”
“应该跟着长夜焰一起投降的！”
他们都悔恨无比。
而李澜的身边，众人也都是有些震惊……
成为不朽世家的人？
这对他们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妖魔从何而来？就是被不朽世家永恒王族等压迫太过，无路可走，赌上身家性命沦为这般境地。
现在，他们却能轻松成为人上人，从此之后，不再被人压迫，而是压迫其他人，不再被人索取，而是可以成为索取者……
而且，就连人皇长夜焰，都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只要他们都投了，长夜焰也会投……众人的心中，就难免会出现一抹动摇！
“也罢，事已至此，不能怪我们了……”
“不错，何必今日全死在这里？要怪，就只能怪天一和顾大龙这群畜生，把永恒王族引来此地，我等，也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我们愿意投降了！”
一时间，又有许多人跪下了！
但是李澜身边，仍旧有不少人，一言不发！
“你们要死硬到底？”
西山攻石扫了白昼等人一眼，笑了笑，道：“我杀光你们，便再无不降者，长夜焰也可归降我族，对吧？”
他抬手，折扇之中，已经发出了强大的光芒，那乃是不朽之物，光芒所至，剩下的所有人都面临着恐怖的压力。
这股力量，在逼着他们跪下！
他们的骨骼都在作响，脸上全部都有汗水滴落，但是，所有人却都在苦撑。
“跪下吧，你们被人出卖，坚持到最后一刻，已经对得起所有人了……跪下之后，我可给你们更多的优待，我西山一族，最敬坚韧之士！”
他一边镇压，一边却是微笑着开口，在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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