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到此，戛然而止。
向阳算是知道了向少龙到底为啥那么疯。
创伤之后，有些人选择白化，不让别人受自己受过的苦，有些人选择黑化，让所有人都遭遇比自己还过分的苦。
无论哪个选择，都能理解，人性是复杂的，没什么对与错。
同样一件事，有些人觉得应该往东，有些人觉得应该往西，这两拨人都觉得对方是傻B。
这很OK。
向阳继续前行，进入一个大厅之中，大厅占地极广，大厅四面墙壁上布满一个个光幕，光幕上向阳看不懂的符号如流水一般不停跳动。
大厅中心，一个球悬浮在那里。
向阳忽然看向其中一块屏幕，眼神微变。
如流水一般跳动的符号，慢慢在他脑中破解，编译，最后他赫然发现，那是一条底层规则的推演过程。
这个球，不知以什么方式，竟然在推演整个宇宙的所有规则。
它不是被向少龙抽离本体，随手抛出光阴长河的一个意识体么？
向阳看球没有反应，走到近前，轻声喊了一句
“HI SIRI。”
“小爱同学。”
“小度小度。”
“……”
“小球小球。”
“我在”
仿佛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般，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小球上出现一个表情
?
向阳楞神，小球却表情不变
“向佐带你入梦之时，我添加了一些上个纪元的东西进去，所以你会知道很多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奇怪的东西。”
向阳懵了
“上一个，纪元？”
“就是大爆炸之前的那个纪元，那时候宇宙主流的是科技文明，没有修炼体系，没有大道，没有底层规则，算是一个不成熟的胚胎宇宙吧，文明都被限制在一个个星系之中，到最后也没有哪个文明具备飞出星系的能力。”
“然后呢？”
“然后宇宙不断膨胀，到了临界点开始坍塌，大爆炸发生，这个更新更强壮更圆满的宇宙出现了。”
向阳后脑勺疼，这么大的秘密，这么随意的说出来，真的没问题么？
他心中一时之间充满无数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个球倒是很善解人意，轻声解释道
“我的真正身份是观察者，当然人们习惯称我为系统，在这个纪元，我选择了向少龙，他的使命本来是修成神境之上的创造境，然后遏制宇宙的扩散，尽量延缓这个纪元的寂灭，看这个纪元能不能出现打破界壁的天骄，让宇宙免于轮回。”
向阳一脑袋问号。
小球耐心说道
“就是让这个宇宙纪元的有灵众生，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从长期看，没什么意义，终究要寂灭归墟，但起码对每一个具体的生命有意义。
但是向少龙的人生你也看到了，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碎一切，我怀疑我选择他为宿主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被什么意志影响了，但我没有证据。
结果就是，向少龙反噬了我，他没有按照我预想的那样成为创造境，反而顺着光阴长河逆流而上，要让这个宇宙变成另一幅样子。”
小球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
“现在你来了，使命就落到了你的头上，我可以给你一件武器，然后送你到光阴长河源头，去阻止向少龙。”
“我现在才只有仙境，向少龙是什么境界，我如何阻止他？”
小球想了想才说道
“向少龙已经脱离了这个宇宙的修炼体系，现在他的境界无法用这个宇宙的等级划分，但终究很强就是了，并且他把我的本体炼成了一件因果律宝物，可以在三秒钟时间里，道化光阴长河源头的所有神境强者，让他们变成自己的分身。”
“寄魂之法？”
小球一愣，然后点头说道
“你也知道寄魂之法？”
“果然，我就说许倩儿的出现不太合理。”
小球上忽然亮起一阵光芒，扫描了一遍向阳，然后陷入沉默之中。
整个大厅四周的屏幕猛的闪烁起橙红色光芒，上面的数据跟疯了一样滚动着，直到一炷香时间之后，那些屏幕才恢复如常。
小球再次开口
“向少龙可真是我宿命之敌，他竟然给你安排了这么多隐秘的造化，你的身体和意志被分离过，你等我一下。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忽然降临天源大陆，来到许倩儿当时降落的山谷中，许倩儿从秘境中离开，成为修士之后，是出现在天源大陆的。
可那股力量搜索良久，却没发现许倩儿的踪影。
过了片刻，小球身上冒出蓝色冷光，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冰冷
“向少龙，你通过阐宗上义如是诀，把向阳的一部分意志剥离出去，到底放在了哪里？”
此时向阳才回忆起来，自己救许倩儿的时候，曾经分出一缕意识进入玉质飞刀之中，后来感觉上那缕意识是回到自己识海中的，但其实，并没有。
不过这件事情对自己毫无影响，所以他当时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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