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到政务院，看着李阳照的头皮紧皱眉头。
“能不能治，给个痛快话。”
太医笑道:“陛下，能治。”
李阳照没好气道:“能治你皱什么眉头。”
太医:“……”
看病皱眉，这不是太医院的老传统了么。
“陛下，太医院之前在京城义诊时见过这样的案例。此症状现于民间染坊的染匠，只是多发于手和胳膊。需以膏药贴之五日，症状即刻消除。只是您这症状发于发间，不太好贴膏药，一来药物全粘在头发上起不到多大效果，二来膏药有粘性，贴上会把头发粘住，揭药时会把头发带下来。”
李阳照边挠头边看着姜振没好气道:“姜振，这就是你说的能行？”
姜振尴尬道:“可头发确实是黑了啊。”
李阳照叹了口气，“这可咋办？”
“把头发都剃了不就完了么，这样药也能吸收，揭开的时候也不会粘下来头发。”姜振道。
李阳照点了点头，“有道理！来……”
太医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
“姜振也是短发，他也剃过光头。朕的头皮痒得厉害，顾不得那么多了。来人！给朕剃头！李太医，再多嘴你明天就不用去太医院了。”
太医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当即闭上了嘴。
半个时辰后，李阳照被刮成了光头。太医为其贴上膏药后退了出去。李阳照看着镜子里满头膏药贴一脸黑线。
“我现在的样子走在街上比白发还奇怪。”
“戴个帽子就完了呗。”
李阳照拿起自己的翼善冠戴了上去，感觉好了许多，边照镜子边问道:“姜振，你这头发怎么不留长的了呢？你好像很喜欢短发。”
“长发夏天热，而且冬天洗完也不爱干，出门容易头疼。短发好打理，而且好处很多。你现在头发也剃了，不如以后也短发得了。最好由你带头推行至军中，你看刘二狗不就是因为被追杀时头发散乱遮挡视线就把头发剃了么，军队最适合短发，而且是那种比我这样还短的，最好是比光头长一点点。”
李阳照沉思道:“你说的有道理，军队最应该以实用性为主。方秘书，拟诏:即日起大乾民国所有男性将士一律短发，长度不得高于一扁指，朕作为大乾民国特种部队零零五号会以身作则。”
方安之写完圣旨，李阳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记得登报。”
“是，陛下！”方安之拿着圣旨走出了政务院。
一股全国短发之风悄然刮起。
“姜振，人人平等这一条已经写入大乾民国律里了，可是我觉得现在还不够。”
姜振一脸欣慰的看着李阳照，笑着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够？”
李阳照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翻来道:“以前你给我讲人头税时说过，女子因为先天体力没有男子强，所以在劳动过程中属于弱势群体，从而很多人家以前会把女儿卖身为奴。我们现在只是做到了绝大多数的男人人人平等，但是男女平等还远远不够。”
姜振笑道:“你觉得哪里不够？”
“男子可以娶妻纳妾，但是女子却不可以。当然我不是鼓励女子找很多丈夫，我只是想让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个女子。如此一来才能向人人平等更近一步。”
姜振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夫一妻制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姜振叹了口气，“现在不行。”
李阳照疑惑道:“为什么不行？”
“伐齐之前，据户籍司统计国内总人口为九百八十七万人，男性为三百九十一万，女性为五百八十七万。若是一夫一妻的话，许多女性都会嫁不出去。从百姓的角度来说，这些女性嫁不出没有夫家自己父母死后她们怎么办？自己种地？气力本来就没别人大，要累死她？从国家层面讲，这么多没有丈夫的女子日后怎么生孩子？出生人口少了不利于国家发展。所以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朝廷，现在都不适合施行一夫一妻制。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需要慢慢改变。”
李阳照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对了，户籍司怎么连这种事都有记录呢？”
姜振语重心长道:“统计男女比例户部一直在做，不光是全国的，还有各道各县甚至精确到了村。这样若是增兵的话，哪个地方男丁少就会避开那个村子，避免当地的耕田无人耕种。之前是跟赋税有关，现在是跟朝廷收购粮食有关。其实户部很多东西都能直接反应民间的情况，比如粮食的产量浮动情况，又比如各地商税上缴情况等等等等。你在政务院待着还不如去户部待着呢，这样的话能让你对大乾民国各地百姓的情况更了解，有什么大事的奏折我会让人送到御书房的。”
“看那些东西我就犯困！”李阳照撇嘴道:“还不如我到各地转转呢？眼见为实，我亲眼看看百姓的情况这不比去户部看那些数据直观？”
姜振叹了口气，“你是皇帝，到了地方，官员肯定会让你看到好的一面的。”
李阳照不屑道:“他们敢？当锦衣卫是吃素的？”
姜振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点，锦衣卫也是人，在一地待久了难免会因为某些原因跟当地官员沆瀣一气。所以我建议各地锦衣卫施行流官制，并且年限定为一年。并且锦衣卫也要有内部自查，比如下级监督上级，若是举报上级证据确凿，那么举报者则接替上官的位置。如此一来那些百户被手下一众总旗小旗监督犯错误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李阳照思索道:“你说的有道理，一年的话跟当地官员勾结也来不及，纵使来得及还有下级监督。”说罢看向了小金子，“听到了？就按姜振说的告诉你下面的人。”
小金子行礼道:“是！陛下！”
小金子不担心，他也不会有什么事。而且他这属于是铁饭碗了，从曹天养那论，自己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传承有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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