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你这个问题，要是被蛮荒之央的人得知，只怕是要笑掉大牙，甚至，将你当成白痴的。”
老者嘿声冷笑。
“不过，想到你只是出身大荒丘这种穷乡僻壤，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大荒丘连一个真正的图腾，也都没有。”
“还请前辈赐教。”
古涯眸中一亮，连道。
“天地万物，皆可修行。山有山灵，水有水魂，当万物有灵，便也有触及修行的资格。我人族孱弱，与妖族无法相比。
人族天赋强大者，通过启巫，可修巫道。而天赋不足者，便是走后天的路子，也即是借图腾之力修行。
这天上地下，你所见一切，皆可为图腾。
真正的图腾，是靠己身夺得，而非是他人赐予。一切非己身获得图腾者，皆是次图腾战士，亦或者说是伪图腾战士。
当然。
哪怕只是伪图腾战士，倘若能发挥图腾之力，融战技之威，也可以踏入至高之地的。”
老者缓缓道。
“图腾之力？”
古涯又是一愣。
他原以为，跟随巫学习，已然算是博学。可只是听这老者说了几句话，古涯便是感到自身……
无知！
无比的无知！
完全……井底之蛙！
但……
一想到这老者深不可测，便是释然。
毕竟。
这老者太强，别说是他，便是那日两头盾齿龙，在他面前，怕也是活不过一秒的。
境界不同，世界不同！
如此。
不足为奇。
“前辈，我只知道图腾战士，也就是前辈所言的伪图腾战士，可以借助图腾，消化吸收庞大的肉**华，壮大体魄。
并且，配合战技，便是厉害。
这图腾之力，又是什么？还望前辈指教一二。”
“巫师靠巫印，战士靠图腾，巫印之力是怎样？”
老者反问。
“巫师天赋激活，觉醒巫印，炼化之下，可掌本命巫术。”
古涯呢喃。
“战士有图腾、战技……”
古涯霍然抬头，眸光明亮。
“前辈，难道说……炼化图腾，能诞生出类似本命巫术的本命战技不成？”
“呵呵，孺子可教。”
老者一笑，可却摇头。
“以你的出身，能想到这一点，可见悟性不错。但是，你还是想错了的。炼化图腾，可以得到本命战技，但……
那并非是图腾本身的力量！”
“那图腾本身的力量，是什么？”
古涯问道。
“如我所言，天地万物，皆可为图腾。比如这水，亦是能做图腾之用。”
老者指了一下汪泽。
“你现在，全力打我一下试试。”
“蓬！”
古涯毫不犹豫，便是猛虎战技，直接轰在了老者的身躯上。
“嗡……”
老者身躯，竟然化出一个洞，古涯所发虎爪，直接洞穿其体。但，却没有一丝一毫鲜血流淌。
且……
古涯明显感觉，这洞并非虎爪轰开，而是老者以神秘力量，自然化生。
天道自然，完全本能！
下一刻。
老者身躯恢复，一拳砸向古涯。
“轰！”
一股澎湃巨力，层层叠叠，狠狠轰在了古涯身上。
“蓬！”
古涯身躯倒飞出去，刹那又是回归，落在小船之上。
“前辈，刚才……”
古涯若有所思，但却迟疑。
“你感受到了什么？”
老者笑问。
“我以猛虎战技击中前辈，命中之力，如水一般退去，似是水之轻柔、不争。此后，前辈一拳击中我之身躯，无限伟力爆发，让我心生身躯碎灭之感。
似乎……
又是水之狂暴？”
古涯有些迟疑的道。
“难道，这就是以水为图腾，所获得的无上图腾之力？”
“不错。”
老者缓缓点头。
“水，乃是万物本源之一。雨水是水，江河湖泊与海洋的本质，也是水。甚至于，就连冰雹、寒冰、霜雪，乃至于这空气之中，也都蕴含着水。
更有甚者，诸般生灵体内，也都有水。
无水，不生！
有水，万灵！
水有多少种存在方式，便有多少种不同倾向的力。可主生，可主灭，可主成就，可主生死大恐怖……”
“！”
古涯心中一震。
老者这番话，让他触动极深。
毕竟……
他源自原世界，而非土着。
这老者所言，岂不正是原世界小说家笔下的……规则之力？
莫非……
图腾之力，便是……规则之力？
这……
倘若如此，图腾战士岂不是比之巫师，更为强大？
“晚辈受教了。”
古涯求教。
“只是……依照前辈之言，只是水之图腾，便有无限可能，那这天地万物，皆为图腾，岂不是纵横无敌？
蛮荒之央，是图腾战士更强，还是巫道更强？”
“巫道更强……”
老者一滞，还是叹息一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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