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大人请过来了”
天一在萧启耳边回道。
萧启点点头。
“那就带进来吧”
说完起身走到姜梨身边，看着季淑然。
“姜夫人不如见一见故人，再来聊一聊刚才的事情”
季淑然猛地看向萧启，又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姜梨。
她明白了，什么送给瑶儿的大礼，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柳元丰一进来就看到了和摄政王面对面站着的季淑然，也看到了季淑然身后看着自己的姜元柏。
想到那天萧启来找自己，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萧启的面前。
回忆。
萧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战战兢兢的柳元丰。
“柳大人考虑的如何了，这于你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有不有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柳元丰心里骂骂咧咧，要不是看在你是摄政王的份上，我都想骂人了，说的好听，什么不过一桩风流韵事。
你怎么不说我会因此得罪姜元柏呢！被姜元柏知道了不得找我拼命啊！
不行，他是王爷，你得忍着，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柳元丰低下了头。
“一切听王爷吩咐”
不听不行啊，都查到他头上了，说明根本没给他后悔的机会，他答应了，之后得罪姜元柏，不答应，现在就得罪王爷，他选择缓刑。
回忆结束。
姜梨看着柳元丰，瞥了一眼季淑然，季淑然漠然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柳大人既然来了不如讲讲为什么我会有一个弑母杀弟的名声”
柳元丰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
“是因为姜娘子有一次撞破了我，我和姜夫人，偷情，为了斩草除根这才算计的姜娘子”
“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那不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你们也挺狠啊，居然用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算计我，不怕事情败露了，我父亲杀了你们吗？毕竟那是他的亲骨肉”
“不会的，算计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除掉那个孩子，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因为那个孩子不是姜元柏的”
姜梨看向突然说话的季淑然。
“你？”
季淑然挑眉。
“我为什么要自己说出来，对吗？你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说着瞥了一眼柳元丰。
“连这个废物都被你们找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姜若瑶从柳元丰开始说话就愣在了原地，如今又听见亲娘这么说，更是深受打击，崩溃的大喊
“母亲！”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一切都完了！
季淑然回头看向姜若瑶，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歉意。
“瑶儿，对不起”
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善了了，姜梨能找上她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躲不了，还不如痛快一点儿。
看在这个的份上可以放过瑶儿，儿子她不担心，姜元柏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会不管他的，只有瑶儿。
她怕姜元柏迁怒瑶儿。
转头看向姜梨。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我问？倒不如你自己说”
看了一眼姜若瑶。
“你想的我或许会答应你”
季淑然也看到了姜梨的眼神，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季淑然和柳元丰是青梅竹马，两人也是两情相悦，只是没想到季淑然的父亲不同意。
而两情相悦的柳元丰转头就娶了新妇，季淑然还来不及伤心，就发现了父亲想要将她嫁给有权有势的人。
可那些人无一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季淑然怎么可能愿意。
直到有一次在一个宴会上碰见了姜元柏，这是她能找的所有人里面条件最好的，只是可惜他已经娶妻了。
季淑然回到家里就面对着父亲的催促，让她尽快嫁人，可是季淑然哪里能看得上他找的那些人。
于是狠下心收买了叶珍珍，也就是姜梨母亲身边的人，在她生产的时候下手，原本是想一尸两命的，但姜梨命大，活了下来。
后来就是姜元柏要娶续弦，季淑然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姜府。
在和姜元柏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季淑然就确定了在那次宴会上，不止是是她看上了姜元柏，姜元柏对她也未必无意。
后来和柳元丰的事情也是不甘心，可也仅仅只有那一次，没想到就被姜梨给发现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姜梨到底有没有看到，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而那个时候也正好发现了她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柳元丰的。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刚好又要除去姜梨，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姜梨弑母杀弟被送到了贞女堂，而她也和柳元丰断了联系，高高兴兴的做她的相国夫人。
说到这里，她看着姜梨。
“只是没想到你还有回来的一天，我棋差一招，我认了”
季淑然完全就是一副与人相斗斗输了了样子，一点儿愧疚也没有。
姜梨愤怒的看着她。
“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愧疚吗？我母亲可能都不认识你，而你为了一己私利就害她性命，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当初你还故意算计我，让我说出伤害外祖母他们的话，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季淑然冷笑。
“这里是哪里？是京都，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就躺着一具尸体。
这只不过亲自动手和间接动手的区别罢了，我为什么要愧疚，更何况别人算计我的时候也没见谁愧疚。
如果不是我有手段，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块儿地里躺着呢！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看着姜梨愤怒的样子，季淑然高兴的笑了。
“你这么愤怒，我要是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会怎么样呢？”
“季淑然！够了！”
季淑然不管姜元柏的呵斥，紧紧的盯着姜梨。
姜梨平静的回视过去。
突然，季淑然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知道，你居然知道，哈哈哈，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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