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北眼中红泪涌动,抱着一团壁画跌坐在地,垂首低吼:“啊,三年前,我为何没看到她?虎戮刀是我?”
清风吹着那日熙悦堂前白玉槐花作响,带出马蹄没过黄沙声音。
摇曳槐花影像数不尽的黄沙,朝谢驰北问的那句话淹来:
“窈若,你手腕上的勒痕,是何人所伤?只要你肯说,我会为你杀了他。”
穆锦安喂给他一块桂花糕,她眼中是训练出来的平静,而他从风中听到杀戮声。
谢驰北摸着穆锦安身上战斗的鲜血,那血就像密密麻麻的碎魂钉,涌钉在他碎开的心脏:
“她被埋了,为何被掳走的人不是我? ”
他救不到穆锦安的恨血翻出喉舌,染红一摞画像。
那人在他眼皮底下叫嚣。
谢驰北抓着一堆画像,抬手揩去眼泪:“狗东西…啊…”
他失控地骂着脏话,想立刻杀了做尽脏事、行尽恶行的畜牲。
谢驰北拿起璟晔剑,阔步向外走出,他顺楼梯下到一楼,店中之人早就离开。
云庭跑着跟在谢驰北身后,突然平地摔一跤,他急忙爬起来,握着银枪的手不停发抖。
谢驰北出门向东北边而去,率几十死士径直走进胡玉楼。
胡玉楼内乐声绵绵,男子饮酒作乐,舞姬裙裾飘飘。
谢驰北抬头望去,只见二楼几十红绸垂荡,几位蒙面男子将四人悬在栏杆,刀尖戳在他们后脑勺。
那女子乱发掩面,铁链勒四肢,半吐舌头,脸色阴白,此人正是姚娉婷。
楼内客人见状四下逃散,姚娉婷两脚蹬着,挣扎呼吸,脖链却越勒越紧。
她用尽力气嚎叫:“晋王殿下,救命,我告诉您所有事。”
谢驰北冷笑:“姚娉婷,苏静怡掉下区区二楼,她怎会死?”
“你和陆明绪利用她藏官银,后损坏栏杆,在她酒里下药,她虚弱跳舞时,你们将她推下,你落此下场,乃自食恶果。”
姚娉婷脸色一沉,苏静怡死的那夜,谢驰北就在现场,看来是要放弃她这条线索,晋王果真深不可测。
姚娉婷眼看生路无门,铁头向后转去瞥黑衣人,恼火怒骂:“我效命你多年,你竟下此毒手?”
黑衣人连正眼瞧她都不曾有,他眼中是厌恶和老鼠同行的鄙视:
“姚娉婷,我第一次用你这老鸨时,便准备杀你,可笑的是,你竟未想到。”
“陆明绪杀苏静怡,你该举一反三,离开盛安保命,却依然为我卖命,若无你这贪心蠢狗,我会输吗?”
姚娉婷惊讶抬头:“你不讲半点人情?你不怕功亏一篑?”
黑衣人持剑在她脑后轻滑,他最瞧不起伪善恶贼,呵笑:
“你这种爬在我脚下、为我做恶事的脏犬贱流,竟将自己当人?我是成是败,都会斩草除根。”
说着,他手掌重重向前推去,银剑穿颅目,白豆腐四飞,鲜血滴清酒。
姚娉婷浑身汗毛竖起,每根神经剧烈蹦跳,四肢乱舞,一目惊瞪,惨痛喊叫:“啊。”
姚娉婷出身卑微,仗着美貌和胆量,攀附诸多贵人,游走在各国商人之间,成为最厉害的情报女鸨。
权贵让她杀人,她就敢手起刀落,今日却落在一丘之貉的鼠友手中。
她低头眼巴巴望谢驰北:“救我。”
谢驰北懒得搭理她,事到如今,这明牌的唯一价值就是死。
黑衣人砍下姚娉婷头颅,将她尸身分五,用力推下,扔在云庭脚下:“晋王,你不想知那些壁画?”
谢驰北看向另外一人,男子被砍四肢,挖眼显血窟,吊着一口气。
他慢悠悠走在楼内,冷笑:
“武昌典当的盛岩柏敢勾结谢成章掠卖穆锦安,将她交给常渡冰,还敢在胡玉楼叫价挑衅,他该庆幸没落在本王手里。”
黑衣人抵在男子头颅的刀尖一抖,谢驰北神态语气太过轻松,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人证。
他心中骤惧:“晋王知此事?”
谢驰北转身走上楼梯,当时天下骂穆锦安是兵败祸首,盛岩柏敢说为穆锦安赎身,敢收宫中佛像,身份不简。
他站在二楼对面,轻笑:
“盛岩柏扮做爵克斯商人贩卖子民,还勾结王培宁售罄姚州药材粮食,害死将士,罪该万死。”
黑衣人从红纱缝隙中看到谢驰北目光,那笃定目光虽很远,却让他觉得谢驰北在剖他腐肉,他浑身颤疼。
盛岩柏身子微扭,烂掉的嘴哼哼唧唧:“晋王,草民知错,求您饶命。”
黑衣人朝他脑袋打一巴掌:“窝囊废,你做恶事前,没做好死的准备?”
盛岩柏支吾着不敢说话。
谢驰北双臂环抱身前:“卢笙壑,你若不能将你爹和突姜国扶摇公主私生的盛磐竹兄弟盛岩柏活刮,本王就像断常渡冰四肢一样,让你死无全尸。”
卢笙壑目光大惊,他扯下脸上黑布,昔日风光脸上只有落败鞭伤:“晋王怎知此事?”
谢驰北目中透着对穆锦安欣赏,悠哉一笑:“萧婉知这把柄,卢氏才让仁然求娶承盛公主,曦王殿下猜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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