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回过头来，却见文若冰持剑立在一旁，那个叫冯痕的人，早已倒地不起。
孟虎皱眉道:“在下并非沈风，姑娘认错人了。”
文若冰冷笑了起来，“怎么？改头换面之后又改名换姓，便舍弃了原来的名字吗？”
孟虎叹了一口气，问道:“姑娘为何口出此言？”
文若冰叹了一口气，“天尘剑法并不是人人都会的，也不是人人都像你有这么高的武功。我来找你，只为了问清几件事。”
孟虎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问吧！”
文若冰冷眼望着孟虎，问道:“你曾经爱过宁玉儿吗？”
孟虎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个名字，让他痛苦了十几年。
沉默了片刻之后，孟虎这才说道:“是！”
“是你杀了宁玉儿吗？”
孟虎闭上了眼睛，叹道:“是！”
“宁玉儿死后，你便隐姓埋名了十几年。是因为后悔吗？”
孟虎睁开双眼，冷眼望向了文若冰，回答却斩钉截铁，“是！”
孟虎眼神迷离起来，这辈子，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使出了当时还未完善的天下归尘。也正因为这一招，宁玉儿才会尸骨无存。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文若冰却更加迷惘起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杀了宁玉儿？”
孟虎心中苦涩，却仍是实言相告，“因为，柳无师的追杀，让我心急，我没有料到宁玉儿会挡在柳无师身前。”
这段话，像是对文若冰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更像是对死去的宁玉儿说的。
望着神情黯然的孟虎，文若冰也恍惚起来，或许，有些事，提起来只会让人伤心。
文若冰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孟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淡然道:“去找一个想杀了我的人，先杀了他。”
文若冰继续问道:“龙御吗？还是高如斯？抑或是其他人？”
孟虎苦涩一笑，“这点无可奉告。”
“为何你又会和柳无师在一起共事？为何你会投奔六王爷？”
孟虎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当年的事，铸下大错的人是我，柳无师只是尽了一个捕快的本分而已。至于我为何要投奔六王爷……”
孟虎望向了远处，“因为，我想要换一种活法。”
“换一种活法吗？”文若冰也迷惘起来，当初留在龙御派，就是见不惯江湖中的那些争斗，也见不惯那些卑鄙小人的嘴脸。可是，龙御派如今也变成了高如斯的走狗，变成了一个让她厌恶的地方。
她该何去何从？
孟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离开了龙御派，就一直浪荡于江湖之中吗？”
“是！”
孟虎叹了一口气，“江湖险恶，你该找个合适的落脚的地方才行。”
文若冰冷笑了起来，“有那种地方吗？”
孟虎叹道:“有……”
文若冰笑了起来，“你想说的是六王爷府吗？”
孟虎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算是最好的回答。
“我考虑考虑吧！”
说完，文若冰几个纵身，跃向了远处。
望着文若冰离去的方向，孟虎叹了一口气，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感叹，没想到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有人认得出来啊！
方才文若冰提及的，真要舍弃自己的长相还有名字吗？
孟虎心有些乱，却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忽然涌现出来的胡思乱想。
随后，孟虎跃向了与文若冰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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