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我们来一份鸭子冰沙吧。”
“好的。”
可露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一边念着“变好吃”，一边变出一只雪鸭，放在冰沙上。齐灵笑着鼓掌，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而雨霏则惊讶地低声说道：“觉醒者？”
虽然这个时代，觉醒者并不罕见，但像可露这么小的觉醒者，却不多见。
“请慢用！”
可露在齐灵和雨霏的碗里各放了一只雪鸭，然后鞠了一躬，转身走向下一桌。
雨霏拿起勺子，疑惑地看向齐灵。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齐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雪鸭，眉头紧锁。
她没有移开视线，语气欢快地说道：“无法测量……？”
她戴着的隐形眼镜，无法读取雪鸭的信息，屏幕上显示着“无法测量”。
明明是可露当着她的面，用玩具轻松变出来的雪鸭。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齐灵对可露的了解，仅限于她知道自己的技能，以及陈北很重视她，一直在寻找她。
“难怪陈北会这么担心他。”
她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好奇。
好奇和兴趣，让她感到一阵兴奋。
这个孩子，充满了未知。
她还会什么？她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未知数。
珍妮亚苦苦寻找的孩子。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可露。
“那个孩子，就是可露……”
“老师？”
雨霏被齐灵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从来不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这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就是变出了一只雪鸭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F级觉醒者也能做到。”
雨霏不以为然地舀起一大勺冰沙，塞进嘴里，突然，她看到了什么，愣住了。
“秦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雨霏顿时没了胃口，放下勺子。
这家伙最近很不对劲。
听说他家里出了点事，难道是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
“我已经不碰那东西了。”
一开始，他不相信秦朗的话。
但秦朗似乎是认真的，他真的说到做到。
他不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缠着他要烟，甚至变得很规矩。
雨霏忍不住冷笑起来。
“老师，你觉得人会改变吗？”
“嗯？”
“我不这么认为。”
雨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秦朗。
“人，是不会改变的。”
齐灵顺着雨霏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秦朗是她的第一个实验对象，也是她嫉妒的对象。
齐灵看穿了雨霏的真实想法，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会深深地扎根，然后生根发芽，让她按照齐灵的意愿行事。
她静静地观察着雨霏。
在遇到可露之前，雨霏是她最看好的种子。
年轻，有能力，而且心狠手辣。
她毫不犹豫地做着脏活，这颗种子，也因此在她心里迅速生长。
她很喜欢雨霏那种，把自己当成同类的想法。
但是……
“我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
齐灵一边吃着冰沙，一边想道。
“真好吃。”
齐灵舔了舔勺子。
冰凉酸甜的味道，让她感到新奇。新鲜的刺激，让她分泌出多巴胺。
齐灵天生情感淡漠，她一直在寻找新的未知和刺激，一旦觉得无聊，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就像那个乏味的家乡一样。
她用食指按住下嘴唇，说道：“那个孩子，本来就快出结果了，真是可惜啊。”
“什么？”
雨霏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我本来想看看，秦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你应该也会很感兴趣吧？”
齐灵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回荡。
“我也觉得，人很难改变。但秦朗居然能一下子变成这样，真是厉害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
齐灵的话，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雨霏鬼使神差地站起身。
艾莎路过10号桌时，突然转过头。
“这个声音……”
好像在哪里听过？
艾莎对声音很敏感，尤其是这种好听的声音，她不可能忘记……
她肯定没有听错。
艾莎一边笑着满足粉丝们的合影要求，一边努力回忆着。
记忆中，一片空白。
熟悉的声音。
这时，她脑海中突然响起平宁的声音。
“艾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艾莎一把抓住路过的平宁的手腕。
“平宁，那边……我也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她就是你之前问过的那个人。”
“嗯？你说什么？”
艾莎凑到平宁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平宁顺着艾莎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女子镇定自若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可露，嘴角微微上扬，她用白皙的食指，轻轻地按着下嘴唇。
“！”
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申平宁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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