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知道，王旭仍旧无法控制，目光瞬间喷火，无比炙热的盯着洛雪。
看到王旭神态的变化，洛雪不由一怔，那炽烈的滚烫之意袭来，她竟隐隐有着身体发软之感。
以她对王旭的了解，几乎瞬间就知道王旭此刻在想什么。
可她心里却出奇的没有多少愤怒，目光看着王旭，好奇的问道：“那事……真有那么舒服吗？”
王旭喉结微微滚动，涩声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洛雪脸色瞬间涨红。
“滚！”
一股大力瞬间将王旭掀飞。
王旭满脸的无语，稳住身形后便当无视人一般，自顾自的换地方修行。
每次都是这样，他早就习惯了。
却没注意到洛雪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无垠的星空中，星舰如同幽灵一般，飞速穿梭。
到达朗月星域后，随着时间流逝，舷舱外的景象逐渐变得荒芜，初时随处可见的生命星球已经渐渐失去了踪迹。
偶尔遇到一颗星球，也是一副死寂之象。
好在星舰自有大阵循环，并不需要补给什么。
这日，还在星网中的王旭突然被洛雪唤醒。
意识从星网中退离出来，王旭便看到洛雪正站在一侧的舱壁前，目光怔怔的盯着外面。
王旭随之望去，接着便脸色陡然呆住。
舷舱外，那无垠的星空竟然碎了！入眼是大片大片的裂纹。
就像一块打碎的镜面，又像一汪荡起阵阵涟漪的水面。
最让人震怖的是，那裂纹之中所逸散出的恐怖能量波动，极尽暴虐之意！
应看星舰就要一头扎进那裂缝之中，王旭陡然惊醒，急忙下达停止前行的指令，随即目光看向洛雪。
“这里就是域外？”
洛雪摇头道：“还没到，这片破碎的界域只是上古遗留的阵法残骸。”
王旭闻言一呆。
洛雪却是似乎从某种回忆中醒来，看向王旭道：“后面的路星舰已经去不了，你不想损失一艘星舰的话最好让它回去。”
王旭点头，跟随洛雪离开星舰，随即给星舰下达了返航的指令。
星空中，两人并立漂浮，没有了星舰的阻隔，蛮荒暴虐的气息越发的清晰。
凝视前方那片尽裂纹，王旭竟有一丝如芒在背之感，心神不自觉的绷紧。
下一刻，王旭的眼神却是变得明亮起来。
前方的虚空陡然发生了变化，无尽的空间法则显露，那暴虐的能量以及道道裂纹尽皆成了涌动的空间之力。
而且他能明显看出阵法的痕迹，这竟是一处破碎的空间大阵！
但仍旧残留着无尽的变化与杀机，尽情的向王旭展示着空间与阵法的奥秘。
法则领域中，代表空间法则的星点迅速凝实，壮大。
“小心点，这空间风暴极其危险，一旦被卷入其中，道境之下无人能幸……”
出言提醒的洛雪很快呆住，目光惊愕的看向王旭，一眼便知道王旭已经进入顿悟状态。
洛雪瞬间呆愣原地，一双俏目里全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她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空间风暴中获得感悟！
这什么鬼悟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旭才从顿悟的状态中醒来。
再次看向前方的裂纹时，眼里也没有了丝毫紧张之意。
“你……看出什么了？”
听到洛雪迟疑的话语声，王旭才转头看向洛雪，随即便发现了对方的惊愕。
王旭笑了笑，语气透着欣喜道：“你说得不错，这里果然适合修行。”
感慨了一句，王旭才答道：“这是一处残破的空间大阵，布阵之人对空间与阵法的造诣堪称绝颠，如今阵法残破，空间之力失去约束，才会造成这般景象，不了解空间法则的人触之必死。”
说着王旭神秘一笑，道：“但我有办法穿过这里。”
说着，王旭伸出手指，空间之力凝聚于指尖，随即开始虚画，数笔之后，一道带着银白光晕的阵符射向前方的裂缝。
触碰裂缝的瞬间，道道裂缝陡然开始变化，虚空中竟凝聚出一条圆形的空间通道。
洛雪呆住，目光里全是震撼。
在这一刻，身为半步道境的她，竟发觉自己还不如王旭！
来时她还想着保护王旭，这下是谁保护谁？
踏入通道，四周的风暴完全被阻隔域外，两人闲庭信步的前行，很快便穿过那恐怖的裂缝界域。
穿过的瞬间，看着前方截然不同的虚空，王旭又是一呆，目露震撼。
前方的虚空变得昏暗了许多，偶尔会有黑色的闪电隐现，以及一团团灰蒙蒙的雾气飘荡。
前方的虚空中，似乎有一条长河横跨虚空。
死寂，虚无，昏暗，苍凉……
王旭无法形容这一刻内心的感受，只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天地初开之前。
时间似乎没有了意义，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心头诸多感悟顿生，却又无法抓住，万千大道皆在眼前，却又仿佛隔着一层纱，无法触碰。
就连王旭的心也渐渐变得死寂，似乎要融入这片虚无之中。
“王旭！”
一道轻喝声响起，王旭陡然清醒，目光看向洛雪，死寂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
洛雪眼里满是紧张与慌乱，急声道：“你干什么了！你刚刚差点自我崩解了知道吗？”
王旭愣住，自我崩解？
我艹！王旭陡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我就是突然觉得一切好像失去了意义……”
洛雪闻言愣住，随即却是有着明悟之色，满是复杂道：“这就是天道，寂灭，无心无性……我当初以身合道时便是这般感受，你的悟性过于聊得，在此地你得时刻记住自己是谁，心里一定要有牵挂之事，否则你很容易被天道影响！”
王旭闻言终于恍然，心里一阵后怕，在这里天赋太强似乎还成了坏事。
一时间王旭再也不敢轻易悟道，时刻警醒。
洛雪也隐含担忧的看着王旭，却也没有办法，开口道：“走吧，这里虽然看似虚无，实际上同样有生命存在。”
说着，洛雪带着王旭往前飞的虚空飞行。
四周根本没有参照物，光凭肉眼，王旭甚至无法感知自己在前行。
只有感知四周的空间，方能察觉沿途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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