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
秦川挥退了国师府所有的佣人，然后目光看向了小郡主。
苏如是焉能不懂其意，看向小郡主道：“珊儿，你也回避吧！”
“我也回避？”小郡主抓了抓脑袋瓜子，一脸想不通，但还是乖乖出去了。
等到屋里就只剩三人后，秦川问道：“你们是不是行过房事了？”
静北王懵了一下，张口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苏如是低声交代道：“没错，王爷在吃了你的药第二天，感觉好了一些，就欲与妾身行房事，只是……只是……没成。”
静北王小声问秦川：“妹夫，你的意思是，服药期间，不能行那事？”
秦川摇了摇头，说道：“跟这没关系，你的症状应该是汞中毒。”
“什么？中毒？”苏如是惊呼。
静北王也是惊得浑身发颤，良久，才哆嗦着嘴唇道：“那本王还能活命吗？”
秦川不慌不忙解释道：“汞中毒，跟一般的中毒不同，是不会马上死的，只是会减少寿元，这是因为你之前服用的‘仙丹’太多了，这些‘仙丹’之中有大量汞元素，身体内的汞元素多了，就会严重伤害你的器官……”
秦川跟二人解释了一些关于“汞中毒”的现代医学信息后，静北王稍稍松了一口气，不会马上死就好……
苏如是则是满脸忧色，她很清楚自家夫君已经服用了大量仙丹，刚刚妹夫说会折寿元，就算不会马上死，怕也不能长寿了，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想到此处，苏如是眼圈泛红道：“妹夫，你可有救人的法子？你姐夫这毒，能解吗？”
“解毒的法子不是没有，只是这成功概率可能只有五成。”秦川说道。
他不是医生，只能搞来一些药物，根据前世的案例，水银中毒用药物解毒的成功率挺高的，但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五成？”
闻言，苏如是怔怔的，脸有哀戚之色。
而静北王则是大喜，“妹夫，五成概率很高了，你说说这毒怎么解。”
秦川说道：“第一，停止服用任何丹药，只能吃我给的药。”
静北王道：“好，都听你的，险些让方士误了本王性命！”
秦川继续说道：“第二，按照我之前给你写的那个‘医嘱’，运动、营养和药物相结合，先坚持一个月。”
“好的，谨遵妹夫的遗嘱。”
“对了，”秦川又说道，“最近一个月就不要尝试行房事了，固本培元，保持精力，促进新陈代谢，有利于排出体内毒物。”
“嗯，明白。”
“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在此等我一下，”秦川走到角落，假装拉开抽屉，偷偷从怀中拿出一些现代解汞中毒的药物，然后走了回来，将现代药物交到静北王手里。
“这些药，加上我之前给你的药，可以一起服用，记得不要多服，也不要少服，先坚持一个月看看……”
得了药的静北王一下子精神大振，起身行礼：“妹夫！你真是本王的恩人呐！本王悔不当初，信那些臭方士！本王这就去找陛下请旨，一定要诛杀了那些臭方士！”
“这……”秦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好像他也管不着。
“妹夫，这是诊金，上次都忘记给你钱了。”苏如是掏出一叠银票，都是百两大额的银票，估摸着有四五十张。
秦川直接拒绝了，他不缺这四五千两银子，说道：“陛下国库缺钱，现在安置流民需要特别多的钱，这些钱你捐给陛下也可以。”
静北王和苏如是皆点了点头。
“妹夫为国忧虑，真乃国之栋梁！”
三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尤其是关于苏如烟的一些事情，之后静北王夫妇就进宫面圣去了。
小郡主很黏秦川，留在了国师府。
……
坐在案桌上，秦川提起笔，打算在八行笺纸上写些什么。
一旁小郡主笑嘻嘻道：“五姨父，你是不是想五姨了？”
秦川心思被说中，忙掩饰道：“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打算写两句诗而已。”
小郡主偷笑道：“你分明是想写信，哈哈，笑死人啦，才分开十几天就写信……”
秦川被说得有些脸红，只好将笺纸撕了，起身瞪了小郡主一眼：“小丫头片子，就你聪明！”
小郡主朝秦川做了个鬼脸，笑呵呵跑出去了。
剩下秦川独自在房间中，左思右想，想了许久，觉得小郡主说的话很对，分开这么一段时间就写信，太矫情了！
还是将儿女情长先放一放，去看看萧玥查贪之事，办得怎么样了……
想到此，他起身叫来周管家：“备车！”
见到秦川要出门，小郡主忙跟了上来，“五姨父，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秦川没有带她，只带了李阿牛，匆匆走了。
“生气了？”
小郡主绝美的瓜子脸上闪过一阵疑惑。
……
江州，秦家小院。
六进六出的超大院子，与“秦家小院”的牌匾，形成了一种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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