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词皱眉：“你什么意思？”
“想听吗？”张德低笑着：“我其实一直也想告诉你，就当我最后做一件好事。”
莫软青看着马雨，见他面露笑容，暗道不妙：“故词，别听他们说，肯定是来扰乱你的。”
张德：“奖学金，记得吗？”
故词脚步一顿，郑绛看了眼莫软青，示意把故词带走，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故词，走。”莫软青推搡着，但推不动，抬头一看，故词已经在思考了。
“软青，等一下。”故词看着张德，道：“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话。”
张德嗤笑：“你信不信我管不着，但你可以回学校，如果你有渠道的话，也可以直接问柯楷。”
“......”故词冷静道：“好，你说。”
郑绛听见柯楷这两个字就知道故词的事情可能会和楼鹤西他们相关，想了想离开房间，他有必要通知一下。
“喂？”
“楼总。”郑绛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道：“张德你们知道吗？”
楼鹤西想了想：“不认识，怎么了？”
“不认识？”郑绛疑惑：“那马雨呢？”
“马雨？！”楼鹤西皱眉，好像是对柯乐有想法被赶出江川的那小子，道：“知道他，怎么了？怎么，今天你们要抓的人就是他们俩？”
郑绛惊讶：“我告诉你了？”
楼鹤西：“没，我听说了，他不是好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我问一下。”郑绛思考着故词鹤他们三人的关系，犹豫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故词？”
“你什么意思？”楼鹤西语气不善，瞬间警惕起来，郑绛心里一沉：“我觉得，你最好做好准备。”
楼鹤西寒声：“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张德可能知道，现在正在里面。”郑绛已经说的很明显了，楼鹤西声音急促还有些慌张：“不可能，他们怎么知道？”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楼总。”
“帮我。”楼鹤西那边传来关门声和跑步的喘息，郑绛看了眼里面，叹息：“来不及了。”
故词怔愣着，似乎有些可笑的指着自己：“你是说取消奖学金的事情是柯乐做的？”
“也许另外两个也知道，我们都知道，他们三个总是形影不离。”马雨在一边帮腔，饶有兴趣的看着故词的脸上的表情。
张德越说越兴奋：“你是不是申请过去A国留学啊？”
故词心脏一紧，连着指尖传来疼痛，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听不见，莫软青在旁边拉着他，但是脚步无法移动分毫。
“凭你的成绩怎么就去不了呢？”张德反问着：“学校没通过？不可能啊，安林最关心学生了，你觉得呢，故词？”
故词摇着头，四年前的事情应该会很模糊，他却记得自己拿着材料去学校教务处，老师说了什么？好像是说因为他曾经包庇同学抄袭？还是成绩没达标，原因呢？他不记得了，很模糊。
“是柯乐让他的哥哥，给你的名额取消了。”
“闭嘴！”莫软青感觉到故词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气息也逐渐急促，用力握紧他的肩膀：“不要相信，故词。”
故词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喔！。”张德被莫软青踹了肩膀，痛叫一声躺在地上，随后痴呆般的笑着。
原因？为什么？故词陷入无尽的自问中，他为什么要去A国？因为楼鹤西说要和他一起去同一所学校留学，要和他一直在一起。明明都规划好了以后的事情，明明一切都很顺利......
“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实现？”故词仿佛走进了门形成的迷宫里，需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才能走出去。
莫软青大喊着：“郑绛，把他们带走！”
马雨和张德被强制带走，莫软青想带着故词离开，却发现故词全身都没有力气，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
“故词，我们走好不好？”莫软青轻声细语的劝着：“回我家，别多想，他肯定是骗你的。”
故词微微转过头，莫软青浑身一震，这个眼神，和他四年前遇见故词时一样，不、不一样，是更加的绝望！
“故词，故词！你听我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莫软青伸手抚摸着故词的脸，害怕道：“别这样，故词......别这样。”
“软青。”郑绛走进来，看着莫软青，温柔道：“怎么故词没哭，你倒是先哭了？”
莫软青推开他，抱着故词：“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都滚出去，出去！”
郑绛知道莫软青的情绪已经被故词感染，现在只能让他们自己走出来，后退几步：“好，好，软青，你冷静一下，故词还需要你。”
“滚！”
莫软青抱着故词坐在沙发上，两人相互依偎着，就像当初一样。
楼鹤西一路冲到了地下停车场，直到手搭上方向盘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啊！”“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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