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婆婆把目光移向洛长生，没有说话。
通过夏柳青的表现，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好惹，于是索性就不问了。
反正洛长生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毕竟，无根生的藏品，就没有小件的。
“来之前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掌门的藏品，都是一些俗物，这下你们该死心了吧。”金凤婆婆说。
“那婆婆您为什么要来？”王震球问。
金凤婆婆想了想，开口道：“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各位，下面还有一个密室。”张楚岚冷不丁冒出一句。
“哦？”王震球大感意外，“碧莲，知道有密室，你没提前进去？”
张楚岚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故意等着你们来嘛。”。
王震球白了他一眼，使劲跺了跺脚。
果然，下面是空的。
王震球看向洛长生，“长生道长，冒昧问一句，您进去过下面的密室吗？”
他没问洛长生知不知道有密室，而是问洛长生有没有进去过。
在王震球看来，连张楚岚都知道有密室，洛长生肯定早就发现了。
“进去了一趟。”洛长生没有否认。
金凤婆婆忙问道：“你怎么进去的？”
她到现在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密室。
无根生在密室里放了什么，金凤婆婆非常好奇。
夏柳青又挡在了金凤婆婆面前，赔笑道：“长生道长，您不要介意，我们自己找方法。”
金凤婆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王震球把目光放在了杂物堆中央的圆形高台上。
张楚岚同样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跃上高台。
冯宝宝、夏柳青、金凤婆婆三人，紧随其后。
只有洛长生，一动不动。
高台上，一双脚印，映入几人眼帘。
“球儿，要不你直接踩上去试试？”张楚岚笑道。
王震球啧了一声，“还是你来吧。”
“你来。”
“这怎么行，你来！”
“诶！还是你来吧！”
……
……
两人在高台上互相“谦让”起来。
“让姐来。”
话音未落，冯宝宝的双脚就已经踩在了脚印上。
她看了看张楚岚，又看了看王震球，眼神机智的一批。
张楚岚和王震球都愣住了。
“怪喽，没反应。”冯宝宝纳闷道。
王震球若有所思。
“你们还记得，进山谷前的那几个字吗？”王震球问。
“字？什么字？”夏柳青一脸懵逼。
张楚岚眉头一挑，“何为人？何为诚？”
王震球点头，“对，这句话写在入口处，一定有它的道理。”
“所以呢？”金凤婆婆问。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穿过山谷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调动着炁的运行？”王震球反问。
“什么力量，什么炁？”夏柳青一脸茫然。
“我也感觉到了，但影响不大，自己可以调整过来。”张楚岚说。
“我依照那股力量的引导，让炁运行一遍，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王震球似笑非笑。
“小王八蛋，有屁快放！”夏柳青怒了！
他感觉一行人中，就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周天。”王震球说，“那股力量，在引导人运行小周天。”
张楚岚恍然大悟，“难怪山谷里的猴子，那么厉害！”
“所以呢，什么是何为人？”金凤婆婆还是同样的问题。
“越在山谷深处的猴子，和人越像，何为人应该说的就是这个。”王震球摸了摸下巴，“那个山谷，可以让猴子在某种程度上，到达人的高度，这应该就是何为人的答案。”
“这和我们现在要进密室有什么关系？”夏柳青问。
“猴子从四肢行走，变成直立行走，就能称为‘人’了？”张楚岚同样质疑道。
王震球摇了摇头，“我猜‘何为人’的人，指的不是真实的人，而是一种姿态，一种概念。”
“怎么说？”张楚岚问。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个山谷的走势？”王震球莫名其妙地问。
张楚岚皱眉，“什么意思？”
“进入山谷时，炁从下丹田起，过会阴上行，来到山谷中间的时候，炁到达百会，离开山谷时，炁又回到了下丹田。”
王震球顿了顿，接着说道，“走完山谷，炁刚好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而山谷的走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修行者的脊椎。”
“只不过这个修行者，是伏在地上的。”
夏柳青摇了摇头，“听不懂。”
金凤婆婆同样是满脸不解。
“碧莲，你听懂了吗？”王震球问，
“没有。”张楚岚摇头。
王震球扭头看向冯宝宝，“你呢？”
“五体投地是诚，顶天立地是人。”冯宝宝说。
张楚岚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微微一叹。
夏柳青和金凤婆婆面面相觑，还是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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