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严办许大茂的李怀德，被重重感谢打动了。
同时他也要考虑另外一件事！
如果把许大茂逼上了绝路，他要报复姚跃进全家怎么办？
必须考虑周全啊……
“许大茂可以留在厂里，但是，只能去清洁队接受改造，以后怎么样看他表现了！”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监督这小子，认真接受改造！”
只要能够留在厂里就行，许富贵哪还有资格计较许大茂干什么。
留下就有机会，就有调回宣传科的机会！
何况清洁组是劳动改造最轻松的地方，最累的是锅炉房的铲煤工。
不停地搬运一车车焦炭，一天下来从头黑到脚，吐的唾沫都是黑的！
李怀德已经是开恩照顾许大茂，他还敢不知足吗？
当天晚上李怀德再次笑纳两根大黄鱼，第二天早上将姚跃进喊了过去。
“小姚啊，许大茂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废话！
当然是开除了，这种事还要问我意见？
下一刻姚跃进猛然反应过来，李怀德是收了许家好处吧？
他这是准备放许大茂一马，不打算开除他！
姚跃进立刻装出一副老实听话模样：“厂长你说的算，我一切都听你安排！”
李怀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本来我是要坚决开除他的，但是你也知道，这年景没工作就是绝路啊，我担心他会报复你家人，你说对吧？”
“啊，对！对！对！”
“我打算将他留下，但是调他去清洁队接受改造，让他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你看怎么样？”
姚跃进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没了外快的许大茂，以后老老实实过穷日子。
别说找老婆了，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姚跃进再次落井下石起来：“好！这家伙太招人恨了，天天在四合院里显摆下乡收的土特产，最好让他去打扫厕所！”
“没问题，就让他打扫厕所！”
李怀德一锤定音，很快和杨厂长达成了共识。
当天中午厂里贴出了处罚通知，又在大喇叭里连读了三遍。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我们不放弃任何一个犯了错的员工，但是也不能纵容他们继续犯错！
许大茂雇凶打人，好在没有实施就被查获，特对许大茂做出如下处罚。
降为学徒工，调到清洁队接受劳动改造！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出保卫科小黑屋，站在温暖的阳光下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意外没有被开除的他，恨不得跪地大哭一场。
苍天啊，大地啊，我许大茂真是祖上有德啊！
只是到了清洁队报到后，许大茂宁可死了拉倒！
傻柱将打扫厕所的工具全塞给了许大茂：“大茂啊，哥要谢谢你啊，没有你接班我也不能提前回食堂啊，哈哈哈……”
早上李怀德将傻柱叫去狠狠骂了一顿，这次看姚跃进面子提前让他回食堂。
再有下一次，他就去清洁队和许大茂做搭档吧！
傻柱那叫一个开心，只要能回食堂就行，管他看谁的面子。
再不回去的话，他饿到头晕眼花忍不住都想吃大便！
噗通！
许大茂直接跪了，双眼全是热泪。
苍天啊，大地啊，我许大茂祖上缺了什么德啊？
这一刻，他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他可是许大茂，宣传科放映技术最好的许大茂，怎么能去打扫厕所？
看他不愿意干，傻柱更加乐了：“不想干啊？就这还是李副厂长看你爸面子，不干就滚蛋，外面有的是人想进厂干！”
听说是老爸求来的工作，许大茂终于认命了。
戴上厚厚的三层口罩，两层手套，全身包裹严实的许大茂开始了厕所人生。
下班后他立刻赶到父亲家里，痛哭流涕道：“ 爸，我怎么能打扫厕所呢？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啊？你快想想办法帮我换个岗位啊！”
“闭嘴！”
许富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八百块就打人？你当厂里领导都是傻子吗？没追究你雇凶杀人你就偷着乐吧！”
“我，我，我……”
许大茂一下子怂了，嘴里不服气地嘟囔着：“大不了我辞职好了，凭我的放映技术到哪不能干！”
“你放屁！你知道外面多少人在饿肚子？现在你去农村看看，他们还有力气看电影吗？”
“我……”
许大茂当然清楚乡下的情况，那叫一个度日如年。
很多大队已经断了粮，每天大锅饭只能野菜熬汤加点玉米面，一天就吃一顿饭。
好多人饿的开始浮肿走不动路，哪还有力气去看电影？
被许富贵一番痛骂后，许大茂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爸，可我也不能一辈子打扫厕所吧？”
“等饥荒过去了，放映工作恢复正常了，你就有机会调回去了！”
不愧是经历了战乱年代的许富贵，看事情眼光那叫一个准。
大饥荒不可能持续好几年，那就要改朝换代了。
最多也就两三年等风调雨顺了，国家再组织一下救灾，饥荒自然也就过去了。
为了稳定人心，自然要加大群众的娱乐宣传。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运作许大茂回宣传科的最佳时机。
许大茂听的连连点头，终于接受了做一根搅屎棍的命运。
这也算是接受工农教育，以后谁还敢说自己贪图享受不能吃苦？
只是许大茂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十分钟，回到家里后就荡然无存了。
家里所有食物丢的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谁？谁干的？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粮食……”
又一家丢了粮食，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被惊动了。
就连姚跃进都笑呵呵地站出来看热闹！
这一次真不是他干的，他就是一个路人甲。
四合院的人忍不住议论起来：“难道又是黄大仙干的？黄大仙整的是贾家，和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啊？”
听到这个话，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抬头望向了人群后面的秦淮茹。
难道是那一晚……
秦淮茹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许大茂的眼睛。
那一晚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回味。
特别是和贾东旭比起来……
只是她不敢露出任何破绽，否则等待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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