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睁大眼睛看着王殊芬，她是记得齐洛说过，她几个伯伯叔叔的妻子都早逝，齐家还因此被邻居们冠上克妻的名头。
“你太狠了，那几个也是你的儿媳妇！”
想到齐洛几位婶娘、伯母，慕容忍不住指责。
“对！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她们。在农村，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真正被爱、被理解！”
“所以我也不需要爱任何女性！”
“我不爱女儿！不爱儿媳！不爱齐洛！”
王殊芬激动得用手指着天原地转圈，最后踉跄倒地，她的眼里全是恨意。
她恨天恨地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她也是在重男轻女的农村长大的，她也没见过哪个女性被爱过，当然也学不会爱人。
所以，她把自己遭受过的不公，理所应当的强加在了别人身上。
慕容想起了齐洛描述过的农村环境对女孩的偏见，那是一种一个人无法反抗的困境。
慕容悲哀的摇头，叹世间的曲折。
“你……”
慕容想开口，但不知从何说起。
人一定是环境的产物。
有人因环境恶劣而默默保存能量，坚强的活着，像齐洛。
有人因环境恶劣而彻底失去自我，破罐破摔的活着，像王殊芬。
王殊芬低头啜泣半晌后缓缓抬头。
“师傅，你‘杀’了我吧！让我灰飞烟灭！”
“如果再次为人……做女人，我放弃了……”
“让我永不超生吧！”
王殊芬突如其来的视死忽如归，让慕容诧异。
两人对视半晌，慕容见王殊芬眼里的决绝没有减弱丝毫，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她正式的向王殊芬鞠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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