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意的眉头一蹙：“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个是遇到鬼，是鬼找得她。一个是招鬼，是她找得鬼。”
等等，让他理理。
沈乔初看了眼时间，拉了拉他的袖子：“去她家看看就知道了。”
“现在？”
“不然留着过年去？”
过年去与鬼一起唱“难忘今宵”？
沈庭意马上点开手机联系了小姚，小姚有庄若涵家的钥匙。
庄若涵的家离得不远，沈庭意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到的时候小姚正等在楼下大厅，看到沈庭意就迎了上来。
“沈总。”
“庄若涵家住几楼？”
“十四楼，1402。”
沈庭意点了点头：“带我们上去吧。”
小姚忍不住多看了沈乔初几眼，沈庭意和她介绍：“这是我妹妹。”
“啊，妹妹啊。”
这么漂亮，她还以为是星辉新签的艺人呢。
三人坐电梯上了十四楼，这里都是一梯两户的格局，小姚解释道：“对面没有住户，这一层只住了若涵姐。”
小姚敲了敲1402的门，屋内毫无反应。
小姚加重了点力道：“若涵姐，沈总来看你了。”
还是没有声息。
小姚只能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屋内没开灯，只有从窗帘半开的窗户外流泻进来的月光。
“若涵姐……”
小姚边唤她边摸索着打开了旁边的电灯开关。
灯光乍然大亮，三人眯了眯眼，慢慢适应着光亮。
随即就传来了小姚的一声惊呼，沈庭意他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摆在中间的沙发上，正坐着披头散发的庄若涵。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看到他们来了也毫无反应。
下一秒，沈乔初看到庄若涵的身上极快地飘过去一缕黑烟，随即，庄若涵猛的吸了一口气。
“小姚，沈总？”
她像是封印符被拿掉了，突然恢复了正常。
沈庭意第一时间去看沈乔初，见她微微点了下头，心头就是一阵狂跳。
沈庭意定了下神，走过去问：“庄若涵，你怎么样了？”
庄若涵的气色很差，眼下一片青色，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我没事，抱歉了，沈总，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好，让小姚陪你去外面散散心吧。”
小姚赶紧挽住她的胳膊：“去T国吧，若涵姐，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那个迪雅岛吗？我们再去那边吧。”
听到“T国”，庄若涵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沈乔初淡淡地开口：“你确实要去趟T国，不过不是去散心，而是把养的小鬼送走。”
庄若涵猛地抬头看向她。
小姚惊呼：“养小鬼？！”
庄若涵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她死死地掐着掌心，强撑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养小鬼？我哪里懂这些东西？”
沈乔初指了下房门紧闭的一间房：“哥，去那里看看吧。”
沈庭意抬脚就去开门，庄若涵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慌张地拦在门前。
“沈总，这是我的卧室，里面都没收拾，你不能进去。”
沈庭意却不听她的，拉开她就走了进去。
他打开灯，里面是一间空房，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两个大衣柜。
沈乔初慢悠悠地走进去，在庄若涵绝望的眼神中，拉开了其中一个衣柜。
“啊！”
小姚惊叫了一声，吓得脸色惨白，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颤着手指着柜里的东西：“那，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柜子里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摆着一个全身乌紫的死胎，胎儿的四肢眉眼都已长齐，蜷缩在一起，浑身散发着黑气。
“这就是庄若涵供奉的小鬼。”
“养小鬼是T国的一种邪术，早期是将夭折的婴儿尸体制作成娃娃，叫做古曼童，通过咒术建立古曼童与人之间的联系，日日供奉他，以达到转运、获得名利的目的。”
“这种受限于法律，基本找不到了。现在大多以七坟土为原材料，里面加入夭折婴儿的骨灰等，制成娃娃的样子，这种在T国已经形成产业链了。”
“但很多婴儿的灵魂并不愿被束缚，便有邪灵师用术法，强迫婴儿的灵魂成为‘古曼童’，这种的就是我们所说的‘养小鬼‘。”
沈乔初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想出如此歹毒的邪术？！
她点了下被藏在衣柜里的死胎。
“而庄若涵为了让’小鬼‘发挥更大的作用，在T国购买七坟土娃娃，请了邪灵师将婴儿灵魂强行注入，又在国内另外找了个夭折的胎儿，以此为容器，将灵魂转移。”
沈庭意忍着恶心，仔细往柜子里看去，果然看到死胎的后边还有一个土制娃娃。
沈乔初冷冷地看着庄若涵。
“这个死胎本身就怨气不散，加上T国夭折婴儿的阴灵，怨气交叠，力量巨大，你根本就控制不了，反噬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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