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换上了周凛为她准备的礼服款小睡裙。
黑色的短裙，衬托着她雪白的肌肤。
她身材纤细饱满，即使不穿内衣，一样好看又养眼。
那双逆天长腿又细又直，让人有种忍不住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的冲动。
苏窈走出房间的时候，走廊里一片漆黑。
随着脚步踏出卧室，脚下的亮起了遥远星空一般的光。
她怀着好奇心，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脚下就亮起一颗小星星。
直到她走到客厅，一路黑暗，一路星光为伴。
巨大圣诞树宛如遥远银河一般将星光肆洒，布满了硕大的厅堂。
苏窈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黑暗中星河中寻找周凛的身影，“凛哥……”
客厅一隅，一束暗黄色的灯光倏然亮起，从吊顶照射而下，落在上，投下了圆形的光圈。
光圈内，周凛一身白色米格纹的宽松睡衣睡裤，坐在一架通体亮漆黑的三角钢琴前。
苏窈认得，这架钢琴是他琴房里的其中一台。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注意，这台钢琴已经被搬到了客厅一隅的落地窗前。
“凛哥……”苏窈赤着脚带着不可置信，缓步走了上去。
灵动音律袅袅升起，周凛修长的手指游刃有余地跳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之上……
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钢琴曲，与此刻深处的环境十分应景，相得益彰。
苏窈曾羡慕过他与秦诗瑶年少时的那首《Beautiful in White》。
此刻，当周凛带着微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今晚只为她走奏响独属于她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时，苏窈的心感动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从不知道，他弹琴的样子如此迷人，难怪秦诗瑶念念不忘，还要在她面前炫耀一把。
而他奏出的琴音，一点不输专业选手，声动梁尘，游鱼出听……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屋内圣诞树后的装饰壁炉炉火正旺……
苏窈坐在周凛的身侧，静静地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琴弦……
直到乐音缓缓停下，苏窈看向周凛时目光也如星光一样闪亮。
“喜欢吗？”他浅笑出声，顺手将她抱坐在腿上细细亲吻她的唇。
苏窈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里，身子又软又酥，“喜欢。”
他吻她的额头，“圣诞快乐，我的小公主！”
苏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没想到，凛哥哥这么浪漫，惯会讨女孩子欢心了吧。”
倏然出口的话让她忽然想起了秦诗瑶，想起了在老宅看到的那张周凛与秦诗瑶的那张伦敦眼为背景的合影照片……
她脸色微变，有些走神。
周凛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掐了掐她的小蛮腰，假意带着惩罚的语气：“坐在我怀里，难不成还在想着哪个野男人。”
苏窈被她气笑，“野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薄唇，点在了唇瓣正中的位置，带着刻意的撩拨。
周凛轻笑，将他宠溺置于怀中。
除此之外，周凛还为她准备了圣诞特献的烛光晚餐。
露台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有绿植，有鲜花，还有浪漫的星光灯……
高脚杯、红酒、西餐、单支玫瑰花……
栏杆外就是青城繁华的港口夜景。
因为是圣诞，平静的海面上，今日游轮穿梭，灯光璀璨，偶尔还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和美景……
”本来我是计划带你去度假山庄休息两天，泡泡温泉，呼吸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比在家里要有趣许多。”周凛从室内拿出了一条又厚又软的披肩裹在苏窈单薄的肩膀上。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开始切起了牛排，动作娴熟又优雅。
“但明日你要去机场送cheery，所以也只能改成了家庭版的节日氛围了。”他眼皮抬了一下，嘴角微露笑意，略微遗憾地说。
苏窈却喜欢的很，毫不吝啬地夸赞他：“这样的用心也很好，我很喜欢。”
她双手撑在桌台，手托着下巴，一脸贪恋地看着他。
周凛轻笑，“你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
殊不知，他自己笑起来的样子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包括苏窈。
他切好牛排，一边将她面前的那份端走，一边将切好的那份重新放在她的面前。
“刚刚就说饿了，快吃吧。”周凛声音温柔，眼神尽是宠溺。
苏窈点了点头，修长的指尖触摸到高脚杯的细腿，她微微垂着眸子有些难受地说：“如果我们之间的重逢，更平等一点……”她话到嘴边，有些哽咽。
她不是自卑的人，可是如今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她与周凛的开端却成了她心中一个小小的遗憾。
周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那样，也许我永远都没有机会……苏窈，其实帮你是我心甘情愿。”
他没有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默默地将她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就连当初被诗瑶感动，继而有了干脆与她在一起的想法，也是因为那年冬天，他收到了她与沈听言订婚的消息……
他以为，忘记一个人，一份情谊，可以用另一个人，另一份情谊去替换，去取代……
可是，最后他失败了。
在秦诗瑶问他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的时候，他选择了退缩……
“周凛……”苏窈唤他，鼻头有些发酸。
不知是不是因为露台的风太冷了，周凛的眼睛忽而有些泛红，他微微低着头，压下心中的苦涩。
再抬眸时，眼底已然恢复了清明。
举起酒杯，深红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亮泽的光芒。
“窈窈，圣诞快乐。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圣诞，每一个岁岁年年，我们都一直一直在一起。”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让苏窈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与他碰杯，将满杯的甜蜜果腹吞下。
时间走向深夜，两个人喝得微醺。
两只红酒杯静静地立在栏杆之上。
苏窈背靠着栏杆，下巴微微扬起，小脸熏得红红的，如同人人采撷的熟果。
周凛圈着她，微微俯身与她缠绵湿吻，唇舌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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