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倒是没被人打，但的确颗粒无收。
“先来吃饭吧？我看上面的菜还不错。”霍深打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你们通知白小姐，我点菜？”
“可以。”
舟行将给白茉打电话的机会让给了武星黎，但武星黎收到的只有占线通知。
“她应该还在和千金沟通。”
武星黎想了想：“我去喊她，你先上去。”
舟行接过手机，低头沉思了下：“我还没去过那。”
舟行目前为止没有到过任何一家，实地考察经验零。
“可以去看看吗？”舟行很诚恳地问，仿佛签订合同那样郑重。
武星黎：......
“可以。”
舟行总是有把一件很小的，小到理所当然的事问出谈公事感觉的本事。
武星黎和舟行，一前一后绕到负一层。
白茉的房间门紧闭，武星黎屈指敲了两下。
“你们来了？”白茉从门缝里问。
武星黎还听见一个声音：“谁来了？”
“别分心，快点给我指路。”
白茉回答：“是星黎和舟行。”
“他们不去做任务，来你这干什么？”千金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喘。
武星黎问：“你们在找什么？”
“摄像头里的人，我看不见她的脸，也不是sally。”白茉引他们进房间，她的屏幕上是一个洗衣盆，一双手正在搓被单。
漆黑的区域里只洗衣盆旁点着一盏小台灯，狭小圆形的灯光区轻松照出了旁边墙壁上的污痕，旁边还有几瓶洗浴用品。
“卫生间？”
“嗯，”白茉说：“所以sally正在找对应的洗手间。”
虽然路途看上去有些过分吓人了。
这间学校的宿舍是统一的八人间，上下铺，每一间都配备了两个洗手间。根据sally描述的大小，和视频里看见的差不多。
“啊！”千金突然尖叫一声。
但在白茉询问她之前，她被惊吓后的怒气已经喷薄而出：“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洗手间里穿着衣服冲凉？！”
“为了吓我不至于这么拼吧！”
千金险些被眼前的人吓得心梗。
一个披头散发的穿着校服的女孩直挺挺站在卫生间一角，她的头顶是一个正在洒水的喷头。
淅淅沥沥流淌的热水，把女孩的头发打湿，一绺绺垂在身前。小卫生间里弥漫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白雾，让女孩的存在越发显得诡异。
武星黎：“......”
看见千金如此坚强，武星黎挑挑眉：“要不你顺便找找寻霜？”
她们应该在一栋楼里吧？
“寻霜？我又不是没看见她。”千金狠狠把门关上，在一堆游荡的鬼魂里前往下一间：
“我站到她床前她就吓得嗷嗷叫，把我耳朵喊聋了。”
千金嫌弃地直皱眉：“就她这个胆儿，我才不要带一只尖叫鸡在旁边。”
白茉：“咳咳。”
“你咳嗽什么？我都快翻了三层楼了，是不是你还有什么消息看漏了？他们不会让我们每一间都看吧？哪来这么多时间？”千金吐槽道。
翻完九层商业中心的武星黎：“......”
才三层算得了什么？
精疲力尽的白茉：“哈，这个真说不准。”
白茉只和千金说自己在游轮上，千金就没什么兴趣了，开始让她抓紧时间看任务，赶紧让她旁边那堆牛鬼蛇神消失。
“对了，你们来做什么？”白茉抽空问。
武星黎说：“霍深找到了充电的地方。”
“真的吗！太好了！”白茉登时放松了，她的肩膀随着吸气高高抬起，又在一声喟叹中轻松垮下：“我正担心这个呢。”
“那我们走吧——”
“慢着——”千金在电话那头喊：“你走了谁给我指路？”
“万一她洗完了去睡觉，我岂不是白找了？”
武星黎看了眼在黄白色地砖上努力的那双手，“确实快要洗完了。”
“听见没？”
“可是......”她的手机估计撑不到五分钟了。
这时舟行接到了霍深的电话，舟行说：“可以吃饭了。”
武星黎点点头。
白茉：“吃饭？”
“你不饿吗？”武星黎挑眉。
都已经说明是餐厅里，当然要顺便吃饭，不然她下来通知干什么。
一说起这个，白茉的肚子终于找到机会报警，咕噜咕噜叫了两声。白茉立马不好意思地抿起嘴：“......”
“好像是有点儿。”
“喂，喂喂喂——”
“sally，我把她旁边的沐浴露牌子告诉你行吗？”那三瓶的牌子各不相同，还有一瓶是婴儿用的牌子，应该撞上的几率还是小的。
白茉把信息告诉千金，并认真说明了这三瓶的摆位，然后说：“我吃饭的时候把手机电充满，然后再来找你。”
千金：“......你快点，我给你十五......”
“嘟嘟——嘟嘟——”
这就没电了？
千金回头对摄影师说：“你们准备的什么烂手机，连个预告都没有。”
剧院里，白茉看着自己被强行关机的手机：“星黎？”
sally的话还没说完呢。
“没电了，走吧。”武星黎把手机还给白茉。
白茉下意识跟着武星黎离开房间，低声问：“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我接过来的时候刚好没电了。”武星黎淡淡说。
“还是你很喜欢她接下来的话？”
白茉：“......”
“如果拒绝不了，那就别给对方说出口的机会。”
武星黎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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