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高级公寓的套房门猛地开启，紧接着，一道人影从中疾驰而出。
楼道间，王也稳稳落地，双脚在地板上划出近三米的距离才停住。
“王也，这么迫不及待，较量也得先到楼下广场吧。”没等他调整呼吸，张之维的声音已从王也背后响起。
太快了！
王也心头一凛，竟未察觉到天师是如何悄无声息靠近的。
下一刻，张之维的手朝他伸来。
“乱金柝！”
王也右手迅速结印，双眸瞬间被淡蓝色的光芒笼罩。
刹那间，张之维的动作顿了顿。
虽只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不足半秒，却给了王也一丝喘息的机会，身影一闪，迅速与张之维拉开安全距离。
仅此一招，王也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盯着张之维暗自思忖：“厉害，对这位长者用一次乱金柝，我都差点虚脱，这就是正一天师府，天师的分量吗？”
特别是开了法眼的他，甚至能感受到老天师身上那股令人敬畏的气息。
张之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那一刻他仿佛与周围环境割裂，沉吟道：“是法术吧……看来你的师父不止云龙一个。”
面对这个问题，王也未作回应。张之维忽然轻轻一笑：“算了，我也不问了。”
“王也，快回去吧，天色已晚，接下来的比赛不会轻松……”
王也行礼告别：“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待王也离开，张之维回房随手一甩，两扇门自动关闭。
重新坐回床上，张之维缓缓开口：“杨小子，你似乎并不意外。”
“……”
“这隔音效果不太好，我知道你小子听得见，别让老夫去找你。”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传来金人凤无奈的笑声：“不愧是三十多年前就独步江湖的老天师，实力真是可怕，如果天师自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哪有那么夸张……”
短暂的沉默后，张之维道：“杨小子，刚才王也的话你听到了吧。如果一个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老夫该不该灭口呢。”
“什么？王也道长来过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刚刚在休息，老天师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闻言，张之维怔了怔，不禁笑道：“你这小子，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子，我们商量一下如何？”不等他回答，张之维继续道：“我知道你小子手里肯定还有底牌，如果你能撑到最后一轮，对阵张灵玉或张楚岚，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金人凤沉默了。
“老天师你应该明白，我这次的目标就是通天箓，通天箓的来历不用我多说，你肯定也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茅山的使命，毕竟创造通天箓的郑前辈，是茅山当年最杰出的弟子。”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帮这个忙，事后的通天箓，老夫有十足的把握让陆瑾那个老头子传给你。”
隔壁房间，黑暗中，金人凤微微皱眉。
他想到原着中张楚岚夺冠，通天箓则落入第二名张灵玉手中，难道这位老天师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如此一来，他在决赛中故意输给张楚岚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并不想成为天师。
老天师口中手下留情，含义有两层，一是让他输给张楚岚或张灵玉，二是茅山与天师府同为正一宗分支，相互间给个面子，若冠军被天师府之外的人夺得，天师府身为天下道教领袖的脸面何在。
金人凤并未立即答复，张之维也不急于求解。
气氛再次归于平静。
良久，金人凤才开口：“既然是老天师亲自开口，茅山与龙虎山同根同源，晚辈怎会拒绝这样的好意。毕竟我们茅山不喜欢惹事，我可以答应老天师。”
“你不打算和那老道士商量？”
“不需要。”
金人凤的回答干净利落，表明这件事他可以自行决定。
“……”张之维还能说什么，想到那老道士是代师收徒，恐怕还有他不知晓的内情。茅山掌门的师弟，在茅山的地位不低。
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天师府也有不少烦心事。
至于李轻狂，此刻不在这里。
似乎是晚上有篝火晚会，他去凑热闹了，至今未归。
"听说如果交往不是出于真爱，而是另有所图，这守宫砂会让主人感到痛苦，提醒他们保持警惕。"
“不仅如此，小师叔，你猜猜这玩意儿属于谁？”李轻狂扬了扬眉毛，仿佛金人凤绝对猜不到答案的样子。
“张楚岚？”
“咦，你怎么猜到的？”
金人凤淡然回答：“随便猜的。”
“没错，就是张楚岚的。”
“这么说，你昨晚不回家睡觉，跑去观鸟了？”金人凤表情微妙，他昨天从老宗师那儿得知今日对战名单，满脑子都是晚上王也会去找老宗师，完全忘了昨晚那场月下观鸟的戏码正上演。
真是遗憾，错过了现场的精彩。
不多时，两人走在通往擂台的路上，看见垂头丧气的张楚岚，看上去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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