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看见秋月跳下去也不拦，半眯着眼睛去吻琅嬛的唇，眸底泛着妖族瞳眸的红光，将眉尾那颗小痣点得绯红。
月色下旖旎无限....
他手里狠狠掐着琅嬛的腰，她吃痛偏头，又被裴声掰过脸，舔了舔唇瓣：“老婆，躲什么躲？”
琅嬛瞪他。
须臾间，少年颀长高大的身子又罩了过来，他激烈地吻上琅嬛的唇，吮吸着发出水声。
用舌尖撬开她牙关，探了进去，琅嬛身子战栗，无处可逃，被抵在屏风上被迫承受。
吻毕。
“啪！”
琅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声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笑得妖邪：“老婆打得我好爽。”
“手疼不疼？老公吹吹。”
他调笑着没脸没皮地凑过来，去拉琅嬛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在琅嬛看过来时，又刻意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指尖。
被舌尖扫过的地方像触电。
“裴声，你疯了吗？！”琅嬛推开她，擦去唇角的水泽，被气得不轻：“谁....谁是你老婆！”
裴声耸肩：“你啊，你是我老婆，琅嬛是我老婆，神慕也是我老婆。”
“啪！”
琅嬛又甩了他一巴掌：“你放浪形骸！”
“真的吗？我.....不是故意的。”裴声被打得偏过头，眼底的妖邪气褪去，纯得不行，眼睛眨巴着很可怜：“你明明收了我的聘礼......”
？？
？
哪儿来的聘礼？
琅嬛语气软下来：“什么聘礼？”
“我的护心鳞....”裴声扯开外袍，露出大片胸肌，心口上是一道难愈的疤痕，鳞片大小，呈现糜烂的肉红色：“这是我们妖族最尊贵珍视之物。”
“给了谁，谁就要做我的媳妇儿。”
琅嬛愣住。
那晚裴声潜入她屋内给她护心鳞被她发现了，琅嬛当场将人逮了个正着，最后还是收下了。
但她并不知道有这层意义啊。
而且裴声说让她代为保管。
琅嬛将手探上脖颈，心底怦然：“我....那我现在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
裴声吼道：“我不要两清！”
他猩红着眼睛，半垂着头，倔强又失落：“你敢还给我，我他妈就哭给你看！”
“是我不够好吗？我长得好看，妖力高强，就算在上古也无几人能出其左右，我洁身自好，自认风流倜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连护心鳞我都是心甘情愿地求你收下。”
“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说到最后裴声不免哽咽。
“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有强迫过你，我有逼过你吗？我有死皮赖脸地缠着你、麻烦你吗？”
“别在回避我了，好吗？”
都没有。
琅嬛清楚的知道都没有。
不管什么时候，裴声对着她从来不用妖力，就像方才那个吻，她明明能用灵力推开裴声，但是她没有。
她本能地避开用灵力。
半推半就着顺着他。
琅嬛在仙洲没有归属感，尽管经历过许多，甚至有了前世在上古的记忆，但这些于她而言都像是黄粱一梦。
这些实在太过短暂。
尽管是现在，她还深刻地记得现代发生过的事，以及穿越到仙洲后的恐慌，她一直活在苦难里，不想跌入另一个苦难。
独立、自强，是她身上不可磨灭的标签。
琅嬛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就连微生泠说要帮她事，她也是回避。
天道强行加在她身上剧情，让她每天都在恐慌里度过，步步为营，唯恐跌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变得有些软弱，封闭内心。
不让任何人踏足。
她厌恶极了玉渐澜和应不尘。
包括最初的微生泠和未来的谢尘缨。
他们根本就是宿敌。
从生理从灵魂上战栗害怕。
裴声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你不相信我对吗？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刚穿过来时也这么觉得，上一秒还在豪华总统套房里，下一秒就出现在不周山封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每天听见的声音，除了风声，就是四肢上缠绕的锁链声，我每天跟自己的回音说话。”
“我很害怕，渴求自由。”
“直到你来不周山，破开我的封印。”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义上的得到自由。”
琅嬛嗫嚅着唇：“我.......”
裴声：“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天道写你不公，我帮你争，我帮你抢，现代是真的，仙洲也是真的。”
“是真的....”琅嬛牵了下唇：“我明白了。”
至少不是虚无缥缈。
她也回不去了。
回到仙洲是她的宿命。
这因从天殊年间种下。
只待如今开花结果。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人活一世，若没有甘愿为之去死的人，该多孤独寂寞。”
连个盼头都没有。
“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裴声酸涩地笑着，将伤口撕得血淋淋，试图与她共情，徐徐图之：“我可以，我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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