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看那边山脚下的长街,好生热闹啊,我们一起去逛逛怎么样?”魏凌紧紧拽住柳繁生的长袖,满怀期待地提议道。
柳繁生用力抽回了长袖,剑眉微皱:“你已买了多少杂物了,马背都快被压弯了。”
他们身后的那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骏马,适时地发出一阵“咈哧”声,仿佛也在附和着柳繁生。
魏凌气呼呼地拍了马背一掌,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声嚷嚷起来:“这些日子,我们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不是啃干巴巴的馒头就是吃那些酸涩难吃的野果子,一点荤腥都沾不到嘴巴。
就算只是去那集市上好好吃上一顿饭也行啊!再说了,我们查了整整一个月,这些失踪的家伙竟然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依我看呐,这些人一定是自己躲起来逍遥快活了,我们何必费力找他们。而且他们要是真不见了,说不定他们的家人反而能过得更舒心一些呢!”
“你休要偷懒!”柳繁生用马鞭指向远处山林中若隐若现的村庄,“前方便是石柱村了,赶紧出发吧。”
他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面对师兄如此坚决的态度,魏凌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地站起身,翻身上马,紧随其后疾驰而去。
当他们抵达石柱村时,已近黄昏,天边的晚霞映照着整个村落,格外的宁静祥和。村落中,炊烟袅袅,一座座小木屋间弥漫着阵阵饭菜香气。
魏凌牵着马,缓步走在村中的小路上。他四处张望着,看到了一位赶着牛的老大爷,便微笑着走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礼:“老人家,请问吴三宝家是哪户?”
老翁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用一双虽有些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只见来人年约十七八岁,生的明眸皓齿,身着一袭墨蓝长衫,腰间挂着精致玉佩,满身贵气。
他身后的公子年龄稍长,面容俊朗,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玉色的帛带,身姿轩昂,飘逸出尘。
老翁看着这两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但同时也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两位公子来找吴三宝啊……莫不是他欠了你们银两未还?唉,这可难办了!吴三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
如今他家中只有他的娘子和一个八岁的孩子,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呢。两位公子还是别去为难那对可怜的母子了吧。”
魏凌连忙摆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柔和:“大爷不必担心,我们并非讨债之人,我们是吴三宝的好友。只因他多日未归,音信全无。我们放心不下,特来探望!”
他已将这套说词背的滚瓜烂熟,说起来极为自然真切。
老翁听后,略有些狐疑,但又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是不善之徒。
他沉吟片刻,随后抬手指向不远处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呐,就是那间了。”
两人向老翁道谢后,快步走向那座低矮的茅屋。到了茅屋门前,他们停下脚步,向院子里张望。
只见在那小小的院子里,一对身着粗布旧衫的母子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方桌前。方桌上摆放着两碗十分稀薄的米粥,以及一碟少得可怜的咸菜。
院子里的妇人听到院门的响动,忙抬头询问:“是谁呀?”
魏凌伸手推开那扇矮小的竹篱笆门,走进小院,正要开口说明来意。
妇人却突然站起身来,迅速将身边小儿拉至身后,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大声叫嚷:“你们别再来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们去找吴三宝呀,他欠你们的钱我没用过一文!”
魏凌听到这番话,不禁一愣:“大嫂,您误会了,我们并非来讨债的。”
见此情形,柳繁生亮出了太芜院莲花白玉令牌,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等乃是太芜院弟子,专程到此调查人口走失一事。”
“太芜院?太芜院不是专门负责处理那些邪祟妖孽作乱之事的吗?”妇人死死盯着那块令牌,眼中流露出极度惊恐之色。她一把将身后小儿紧紧揽入怀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魏凌微笑着上前宽慰:“大嫂,您不必惊慌,此事尚无定论,我们此行也只为排疑。”
然而,那妇人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怔怔地呆立在原地,许久方才回过神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怀中小儿搂的更紧了些,冷冷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失踪也好,被妖怪吃了也好,都与我无关。”
魏凌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责备:“大嫂,您这话未免也太过绝情了吧!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我狠毒?”魏凌的话似乎激怒了妇人,她那消瘦暗黄的面颊上划过泪痕,声音因悲愤而变得沙哑:“你知道我和小虎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喝醉了酒,就对我们母子拳打脚踢,你们那时候又在哪里?为什么不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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