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韶化继续跟着正兰往下爬：“不过...这儿真他妈的...臭，多久没人扫过了啊！”
韶化接着放轻呼吸，尽量保证不一口吸入太大量的呛人气体，正兰也不再说话。两人很快下到了城堡的下水系统中——
整体呈圆柱形的甬道，被中间的一条水槽分成了两块区域，每块区域的宽度仅能容一人通行。至于照明则是由每隔十几步一盏的、吊在水道上方的长明灯提供，亮度堪比蘑菇房。
两人因此不得不每走一步就低头看一眼前方的道路以免踩空掉到水沟里，
或许是没有下雨吧，水道里的水并不多，缓缓地流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回响在甬道里，伴着两人的脚步声，成为这里背景音乐，
正兰有意沿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走。这样即使迷路也能随着水流找回来，
地图上还是只有地面地形，因此在这里几乎没什么用，两人的行动要小心再小心
“嘶——”转过一个转角，两人面前突然窜出了一只不小的蜥蜴，是外面森林里常见的怪物——草蜥，
正兰右手一甩，森白的苦无飞出，刺穿了蜥蜴的脖子。
“暴击！对草蜥造成300点伤害，”
“你击杀了草蜥，鉴于副本环境，无法获得奖励。”
“这里有怪，”正兰上前回收苦无：“小心点，”
两人继续往前走，眼前永远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暗甬道和相似的转弯，让韶化频频有“这条路走过”的错觉：明明地上的城堡就那么大，在地下七拐八绕的下水道却几乎没有尽头，走得让他不自觉地心慌了起来。
“不会撞上鬼打墙了吧？”韶化的声音有些颤，
“不会，我们一直在往下游走，只是没到头。”正兰显然不迷信——他记得他们转过多少次弯，他们逐渐向东边走着，至少大体方向是向东边，或许靠一点南，
水道中途不断的转弯应该是在连接各处的水道，整个城堡的废水，最终大概都要排向东边的那条野区里的河，
继续往东走，不再有其他支流汇入，笔直地一条道通向前方，
终于，两人走到了头。甬道结束于一道铁窗前，将水引入了外面的河流中。
正兰能听到外面汹涌数倍的水流声，韶化好奇地凑了上去，外面的新鲜空气稍微透了过来，让久闻恶臭的韶化闻得如痴如醉。
“吼！”一只血红的长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栏杆上，肉烂的手指死死地扣住铁栏杆，
“wc！”韶化惊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那双手紧接着又缩了回去，不见踪影。
“水猴子，”正兰眉头一跳：“还是只被泡烂的水猴子，”
这里有怪，估计是为了防止玩家们往外跑，
刚刚那一巴掌又让甬道里挤满了浑浊的空气，韶化绝望地捂住口鼻，看着正兰四下张望，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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