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微笑着回应，“你也是。”她接着说：“你的气质纯白干净，就像一个未被世俗所染的小女孩。”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衣柜里挂着的那件刺绣吊带裙上，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对苏渔说：“今天的晚宴你打算穿这件？”
苏渔点点头，淡淡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张蕊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件裙子可能和你的气质不太搭。要不，我让我的助理帮你问问其他艺人，看能不能借到更合适的蛋糕裙或者蕾丝裙？”
张蕊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苏渔冷漠地开腔：“张女士，您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她说话的模样毫不客气，和她略显稚嫩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蕊皱起眉，大声说着：“STOP，我的甜心，你这种语气可不对？”
又是甜心。
苏渔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她抬起眉眼，瞥向身后的张蕊，转移了话题：“张姐，能让我看看你的节目策划案吗？”
张蕊喜笑颜开地说：“当然可以，我就说了，你才是我们用户群最喜欢的类型。”
苏渔接过策划案，认真地翻看了几页，提出质疑：“张姐，我看这策划案里好像还没确定赞助商和拍摄场地呢？还有拍摄时间，也没具体说明。”
张蕊面色一愣，但她很快解释道：“这只是初稿。”
苏渔反问：“只是初稿？那就是说这个节目还在计划中，还没决定要不要做，对吧？”
张蕊没想到苏渔会这么难缠，她双手放在苏渔的肩膀上，轻轻为她按摩：“听着，我的sweet，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应该准备好晚宴的服装。”
她试图说服苏渔：“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的气质可以胜过颜值，你就是这样的。相信我，当你穿上公主裙，再画上洋娃娃一样的妆，你一定会被很多人喜欢。‘很多’！”
苏渔看着张蕊，不耐烦地说：“那你怎么不穿？”
“我？”张蕊磕磕巴巴地说：“我的气质不符合，只有你，只有像你这样瘦瘦小小的小女孩，穿起来才有那种感觉。”
苏渔扯了扯嘴角，“我并不认为你是在夸我。”她冷脸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
张蕊捏着掌心，不依不饶地继续纠缠：“sweet，千万别再这么说话，今晚宴会结束后你也和乔念一起来找我吧，我们再聊聊？”
今晚，宴会结束后？
苏渔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张蕊却当她是默认了。
她笑着说：“那我等你。”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渔捂着脑袋，终于回想起那句话——晚宴结束后，十点三十分，一定要下船。
是霍尔！！！
她混乱的大脑里涌现出无数种猜测。
首先，霍尔为什么会用别人的身份出现这艘船上。
苏渔了解霍尔，他既谨慎又大胆，那么使用他人身份，必定是为了某种特殊的便利。
难道他正在利用这个身份调查什么，或者策划着什么？
其次，张蕊的出现，非常诡异，而且一个制片人不想着去挖掘明星网红参加综艺，反而对自己感兴趣。
再来就是接二连三被人提到的“甜心”。
这可能是某种代号？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摸了摸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更让她不安的是，这艘轮船的目的地是东瀛，一旦离开华夏的监控范围，许多事情都将变得不可预测。
苏渔感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猎艳”圈套。
她必须得走。
就在她准备给乔念发信息时，乔念已经急匆匆地按响门铃。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苏渔脸色凝重地坐在那儿，而张蕊早已不见踪影。
乔念问道：“你和张姐吵架了？”
苏渔没有避讳，点点头：“算是吧。”
乔念一听不对劲了，她放下卷发棒，坐到苏渔身边：“跟我说说怎么个事儿？她欺负你了？”
苏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对这个张蕊了解有多少？她制作过哪款综艺，在哪家公司上班？老板是谁？”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乔念有些懵。
这时，苏渔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次珠宝宴会的筹办人和张蕊熟悉吗？”
乔念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缓了缓说道：“我让我哥去查过了，张蕊之前在东南亚好像做过一款综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播出，她之前是M国、T国的传媒公司都有上过班，最近才回到国内，还没来得及入职。”
“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乔念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但从邀请函的等级来看，应该是不熟悉的，毕竟我和张蕊都是Z级，而和CEO相熟的艺人或公司高管都是S级。”
听了这话，苏渔揶揄地说道：“我们乔大小姐居然没排上‘S’？看来你哥还得继续努力。”
“屁咧。”乔年笑着说：“主要我现在对外的身份都不是乔氏企业的千金，大财团大多都以为我跟乔氏只是沾亲带故，所以不太重视，所以……”乔念顿了顿问道：“是不是张蕊有什么问题？”
苏渔想了想，把自己昨晚和霍尔遇见的事，以及对张蕊的分析，尽数告诉了乔念。
她越说，乔念的脸色愈发难看：“要不，晚宴我们也不去了？然后十点半准时下船？”
苏渔叹了口气：“恐怕不行，这时候临时改变计划，只怕会更加引起他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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