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扬了扬眼帘，回道：“很抱歉，我给不了答案。”
“就像那许多因感染病毒而死去的人，或在更久之前，那许多因被变异虫、兽袭击而死去的人；或者在信国之外，同样许许多多因灾难而死去的人，他们如果问，如何才能获得安全？我也给不了答案。”
苏卡莉心中一沉。
素莫尼开口道：“但你有答案的！”
“是不是封塔克、娜美为公爵，并割攀达府、阿瑜府给你们做自治领，王室就能获得安全？”
徐盛摇摇头：“这并没有改变王室的处境。”
“我曾与萨兰特探讨过这个问题。”
“王室如今遭遇的一切，本质是你们盘踞在信国社会食物链的顶端，受到了其他掠食者的觊觎和挑战。”
“这种觊觎和挑战，或者来自某些人的权力野心；”
“或者源于信国社会深刻的……阶层矛盾。”
那矛盾其实很沉重：朱拉洛王室是地星上最富裕的王室，而信国前1%的富人拥有全国66.9%的财富，超七成人处于非常贫穷的处境。从这个现实便可想象一二。
故而出现光辉社之类的组织一点都不奇怪。
苏卡莉幽幽地道：“也包括塔娜吗？”
徐盛笑了笑：“我们确实在寻求一块自定规则的地盘，并对信国有兴趣，所以，如果你们承受不了压力，想要禅位塔娜，我们会欣然笑纳。”
素莫尼的脸色彻底阴沉了。
徐盛续道：“但我们并非一定要取信国，因为我们还有其它选择。最关键的是，我们不会主动去伤害王室，违背与玛法国王的约定。”
约定？
两女怔了怔，首次开始正视塔娜已说过好几次“约定”。
在至高的权力面前，塔娜难道真的打算一定恪守信义？
素莫尼脸色开始变得缓和。
但苏卡莉仍显得有些沉重，“所以，徐先生认为我们会承受不了压力？或者说，我们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徐盛似笑非笑：“没人能担保未来。”
苏卡莉：“那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会发生什么？”
徐盛先沉吟了两秒，回道：“既然苏卡莉小姐能够主动问起，那我便说下我的猜测吧：太后应该会死。”
莫素尼脸色又变。
苏卡莉紧声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违背与我外公的约定吗？”
徐盛：“不是我们，应该是光辉社的杀招。”
“太后体内几个玄窍中已潜伏了几缕阴毒的灵能，应该是某种降头术。王宫不是招徕了一名降头大师吗？你们回去后找他看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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