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第一轮拍卖，拍的都是宾客们的个人捐赠。
这些东西通常象征价值多于实际价值，是很多人这次来参加晚宴的目标。
因为这类拍品实际价值不高，等到资金回流的时候，扣除的比例也会很低，相当于花最少的钱避税，同时还能赚一波好名声。
被拿到台上的东西五花八门，明星穿过的礼服、富豪闲暇时制作的手工艺品、私人收藏的古董包之类的东西是比较常见的，只有云澜捐献的，是看似很有收藏价值、噱头很大的画作。
所以就被当做了第一轮拍卖的压轴拍品。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云渺的香水被安排得很靠前。
拍卖师掀开托盘上的盖布，有些夸张地在台上介绍起来。
“接下来的拍品，是云渺小姐倾情捐赠！经鉴定，这是调香师杰奎斯·菲斯的遗作，在调香界一瓶难求的古董香灰色鸢尾！这瓶古董香保存十分完好，经专家评估，给出的起拍价为十万元！”
竞拍席上，有人非常明显地嗤笑了一声，声音不低地说道：“呵……才十万……”
云澜也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期待地看着裴寂的背影。
女伴捐赠的东西只值十万，裴寂一定觉得颜面尽失吧？
云家三兄弟则一脸焦急，似乎没想到云渺准备的东西这么随便。
现在他们就是想帮忙兜底，也堵不住别人的嘴了。
就在拍卖会冷场、不少人偷偷看笑话的时候，云渺出声说道：“这不是杰奎斯·菲斯的作品，是调香师灰鸢的复刻香。既然鉴定师都鉴定不出它与真正的灰色鸢尾的区别，我是不是可以认定，灰鸢100%还原了这款香水呢？倒是不枉我花了大价钱。”
云渺话音刚落，竞拍席位上就有一个人激动地举起了牌子。
“一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
云霭立刻跟着举起了牌子。
“云二公子出价二百万！”
“这位先生又加价了！二百八十万！”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现场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顾听澜不明所以，转头去看云澜。
“不就是一瓶香水吗？怎么这么多人出价？”
云澜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怎么知道？
这个灰鸢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一提起她，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
哪有人会花这么多钱买一瓶香水的！
云霄也有同样的疑问，忍不住转头去问旁边一位举过一次牌的女士。
“这你就不知道了，拿到灰鸢复刻的香水，就相当于拿到了香方。古董香时间久远，很多成分都不好检测了，但她复刻的香水，却都能检测出来。有了这瓶香水，就等于拿到了杰奎斯·菲斯的香方。别说几百万了，就是几千万也是值得的！”
这位女士话音刚落，拍卖师激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千万！39号桌的先生出价一千万！一千万一次！一千万——”
就在这时，迟迟没有举牌的裴寂举起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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