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陈川焱道：“门没有锁，进来吧。”
“好。”林言推门进来，说，“陈老师，方老师，你们有事找我？”
“有。”方应求道，“先坐吧，吃午饭了吗？”
林言老实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吃午饭。
“算你赚了。”方应求看了一眼陈川焱，道，“还得是你，这就知道他不会吃过午饭再过来了？”
做饭都做了余凉和林言两个人的。真是让人心烦。、
“嗯……嗯？”林言蓦地反应过来，“陈老师下厨吗？”
“嗯。”陈川焱点点头，说，“我下厨。要吃点什么吗？我这里倒是食材不少。”
林言摇摇头，说：“我不挑剔，什么都可以。”
“算你识相。”方应求哼一声。
“方老师有什么事儿找我吗？”林言疑惑道。
有事找他，但是现在又不是很急的样子，这是在？
“先吃饭吧。”方应求摇摇头，说，“没你想的这么急，不然也不会……”连他和陈川焱都没吃饭。
“好。”看方应求没有要提前说的意思，林言主动起身，和陈川焱一起进了厨房。
陈川焱惊讶：“你也会下厨吗？”
林言点头，说：“会的。”不然他这么多年自己生活，不得把自己饿死？
“好，那你给我打打下手？”
林言点头。
陈川焱越看林言真的就是越喜欢，笑着说：“你真的很讨人喜欢。”
“像个乖孩子？”林言说。
“不，不是。”陈川焱摇头，说，“你其实不是乖孩子那一挂的吧？你讨人喜欢，至少，讨我喜欢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乖孩子，而是……”
陈川焱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有些不确定地说：“是因为你身上的气质？”
“我的气质？”林言也微微怔住了，他一直以为陈川焱对他另眼相看，除了他似乎对他们这些怪谈有特殊作用之外，就是因为他看起来的确像个好孩子乖学生，却没想到，陈川焱说不是？
“你给人的感受，比你看着乖要直观得多。”陈川焱笑笑，说，“给我切个辣椒。”
“好。”林言乖巧道。
陈川焱侧目观察了一下，林言的确是会下厨的，看切菜的样子就知道了。
“对了，陈老师，余凉在你这边吗？”林言提问。
“余凉？哦对，你今天是上的他们班的课。”陈川焱说，“应该在隔壁睡觉，你要去找他吗？”
“是发生了什么吗？他怎么会在你们这边？”林言疑惑道。
“他……”说到这个，陈川焱眼里露出几分愤怒的神色，向林言讲述了发生的事情。
林言也是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初中，一个好好的学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林言皱着眉，说：“为什么？余凉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得对。但是霸凌没有理由。”陈川焱低头，有些哀伤地说，“我也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意图，原因，都在哪儿，更不知道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但这件事实打实地发生了。”
“……”林言叹了口气。
他不想责怪什么，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就是因为余凉不反抗不告诉老师不去做出抵抗的行动，才导致了事情愈演愈烈。
这样的责怪，太荒谬了。
他不知道余凉为什么不反抗，只知道，无论受害者做了什么，加害者都是错误的。
他切着辣椒，轻声说：“他没事吧？今天听到学生们说的，审判，是什么？”
“审判……”陈川焱微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以为我不会再遇到审判了。”
“……遇到？”林言察觉到陈川焱的用词，疑惑侧目。
“应求的【规则】很全面，能够判断出，到底违反了几条【规则】。审判，是针对违反了三条及以上主要【规则】的人设计的。”
“【秩序】崩坏，没人能够做出真正【审判】。”
“于是有了我们的审判。”、
林言微微一怔，道：“……你们？审判？”
“对的。我们，审判。”陈川焱幽幽叹气，说，“我其实并不愿意审判，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审判。但……”
但如果【规则】无人执行，他不介意成为【规则】的利刃。
他是刀鞘，方应求则是那柄最坚韧的刀。
“原来如此。”林言表示了理解，说，“他们说，很久没有出现过审判了。是因为这些年你们的事儿吗？”
陈川焱微笑说：“是的。虽然说着可能……有些怪异。很有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的嫌疑。”
“……是吗。”林言说，看向陈川焱，笑笑，“你们的事儿都是直白的，有什么好揽功劳的。”
“或许吧。”陈川焱笑笑，说，“给我洗一个蒜？”
“好的。”林言认真地剥了一个蒜，问，“需要拍吗？”
“拍一下吧。”陈川焱点点头。
方应求在外边儿，看着二人，认真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依然没有摸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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