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进账里，分了一杯羹的无念很看好她的想法，跟她一块投入了手搓机器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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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直接把上个位面的科技照搬过来，她只得一个个实验，改良过去。
没有空闲时间给小国送科研成果的沈予安，委托已经闲下来的顾云裳替她跑一趟。
最忙的那段已经过去了，后续武器的售卖移交给旁人。小分队可以将重心慢慢往丹药产业上靠拢。
顾云裳忙起来就忘了之前少女说的，要体恤民情一事。
现在得空了，追忆起近来种种，她攒了不少问题。
唯一有明显提升的——
嗯，就是搓零件搓的她臂力又上升了几个阶层。
能开更重的弓了。
用沈予安的话来说，替她打工使人变强。暂时得不到答案没关系，修为强了再说。
母亲一开始反对她和沈姊姊的来往，到后来，看着她修为不降反升，浑身隐隐被金光笼罩时，改口叫她多跟着对方磨炼几天。
听说沈予安要搞灵植产业，顾峰主私下赠了小片肥沃的田地给她。
琐碎的思绪占据她的灵台，连进到小国境内，她都没注意到。
接待她的是亲自前来的国主。
对方态度诚恳，感激涕零的谢过沈姊姊叫她送来的机器。
“沈仙师真的大慈大悲，怜悯我等凡人。我等——”
对方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姊姊的推崇。
顾云裳不曾开口打断，但她的内心却无比纠结。
为了不失礼节，一旁的臣子提醒国主，带着这位仙师巡视一下，好叫沈仙师放心的同时，也能招待好这位新来的仙师。
对方盛情难却，顾云裳不好拒绝。
沈予安在万剑派搞得是武器，在小国生产的是农耕器械。
提升粮食产量的方法，也是套用了灵植身上的那套。至于方法的本土化，她甩手给小国的臣子。
除此之外，水利工程、铺路架桥，也有少女干预的痕迹。就连贸易往来的政策，都是沈予安给出的大方略，小国臣子商议着落实。
顾云裳本想说修士不能干涉太多人间事宜。但在看到此地百姓不同于其他国度的精神面貌时，她又犹豫了。
那些外门弟子也是在沈姊姊的影响下，多了一条赚灵石的路子，修为也涨得更快了。
过度插手凡间，避开宗门贩售低价武器与丹药，是过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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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间停留了两日。
顾云裳恍恍惚惚的回到逍遥峰，远远望着准备大面积种灵植的几人，和被灵石招聘来的修士们，她有种世界颠倒的错觉。
一直以来，长辈灌输的想法告诉她，修士应一心向道，目中只有修炼二字，如此道心可成。
那么，为何这些外门弟子更愿意赚取灵石，而非选择苦修磨砺道心。
过多的外欲，于修行无益。灵石乃身外之物。
顾云裳无意识的吐露出她的想法。
不知何时，她拦住某位路过的修士，向对方求解。
被她拽住问“为什么赚灵石，而非一心向道。”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时，对方不解的看向她。
“我们这些没辟谷的修士，吃喝拉撒睡不要灵石吗？买丹药，武器不要灵石吗？借阅宗门藏书阁的玉简不要灵石吗？”
金丹以上才能辟谷，外门弟子里，有几个能走到金丹啊。
弟子服又不是免费发的，坏了就要重新买。
不说想更进一步的修炼，还要贿赂领事的破规矩。
只说宗门卖的丹药，死贵死贵的。
买一粒变穷，买两粒倾家荡产，买三粒负债累累。
“搁宗门，哪哪都要灵石，日子过得跟凡人没区别。”
甩开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的顾大千金后，男修跑回自己的工位，叮叮当当的敲铁去了。
大师这里又管工伤，灵石给的又多，内部员工买武器还有优惠。
最近还招人种灵植。
他不趁机多赚一些灵石，等着以后没这么轻松就能赚的灵石了，再卷铺盖滚回凡间吗？
得到了回复的顾云裳拨云见日，灵台清明了一瞬，也只有一瞬。
顾家的修士从不需要考虑这些，没有忧虑过灵石不够的时候。
男修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没有实感。如同隔着模糊不清的纱帘。
顾云裳感受着丹田内游动的灵气，到达某个点后停了下来。修为卡在此处，不肯突破。
她攥紧手指。
多跟着沈姊姊干两天，她一定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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