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孟老太没有丝毫的动容，内心深处就是这个想法，甚至觉得池然现在能拥有这些，也是高攀。
池然眼眶湿润，忍着泪水看着外婆，在国外时，外公说外婆太过寡淡冷漠，她不信。
“第一次来见你时，还以为你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现在明白了，那次，是因为雯雯来了。”她总算明白，自己不过是陪着走一趟的戏子。
孟老太也不想把话说的真难听，如今她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说什么也圆不回去。
“当年，是我找到向家，让雯雯去接近你。”
“接近我的目的，是为有朝一日，我替她嫁衣。”她觉得可笑的是，自己被当成棋子这么多年，还挺乐哉。
“是。”孟老太回答的非常干脆，语气也很坚定。
向奶奶正在打孙子，听到老闺蜜的回答，头疼。
“你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犟，跟后辈说句好听的能怎么着你。”向奶奶实在气不过，即使闺蜜的设计是为了她的亲孙女，那池然现在也是她的亲孙媳妇。
孙媳妇跟孙女哪个重要？
当然孙媳妇。
向奶奶气呼呼的走了过来，站在池然一旁，双手掐腰。“现在池然是我孙媳妇，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不乐意。”
“她问我，自然我要跟她说实话，难道你让我骗她。”孟老太知道老闺蜜是想缓和她跟池然的关系，早在选择时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果。
向奶奶很恼火，问道：“那你到底，在不在乎这个孩子。”
这句话，也是池然想问的。
外婆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孟老太心里沉甸甸的，这句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也不是没有，就是没把她当成继承人。”
“我看你是没当成亲外孙，如果我是你，早就该把这孩子抢回来养在身边。那么讨厌池家人，还把孩子放在那边养，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向奶奶才不管闺蜜高不高兴，既然要说实话，就敞开了说。
孟老太何尝不想，当时池家开出的条件就算把整个孟氏搭进去也不够。
“池家贪得无厌，我拿不起那笔费用。”
“那你不会走法律，实在不行，咱们来黑的，抢过来总可以吧。”向奶奶的世界，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你不想或者不想。
孟老太不高兴了，狠狠瞪着老闺蜜。“你是哪头的？在这数落我，什么意思？”
“我不是数落你，我肯定是你这头的，但是在孩子这，我必须站在孙媳妇这。”向奶奶态度是，犹豫不决中的一种坚定。
孟老太气不过，知道老闺蜜又犯了老毛病，护犊子。
“当初，我也想过办法，代价太大，我们孟家承担不起。”
“你们孟家承担不起，不是还有司家。”向奶奶也是在司家长大的，太清楚司家的能力。“小司凤，你就是偏心。”
“对，我就是偏心，我就喜欢雯雯。”孟老太脸色都变了，说不过老闺蜜，总不能在后辈面前认错。
向奶奶无奈的叹口气，摇了摇头：“雯雯跟池然的关系，就像你跟我一样，你你偏心雯雯，利用池然为她铺路，你可问过雯雯乐不乐意。”
“我不相信，雯雯会不乐意。”孟老太认为，不会有人拒绝继承这些家业。
利益面前，无情无义。
向奶奶轻声笑着：“可雯雯，是我的孙女。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女，你觉得她会看上你们家这些。”
这句话别人听着像是讽刺，孟老太心头一惊，怎么忘了，她这个老闺蜜是放弃司家少奶奶的身份嫁给了当时一穷二白的军人。
“当年你是为了爱情，雯雯跟池然之间才几年感情，经不起这些考验。”孟老太说出这话时，眼神飘逸，似乎心中有什么事藏着。
向奶奶追问道：“所以，一年前给雯雯送那些资料的人，是你。”这件事她怀疑过，就是没有亲口认证。
“是。”
孟老太亲自派人给向雯雯送去资料，让她知道，自己跟池然的关系，让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跟池然父亲有关。
仇恨会一个人迅速成长，也会断掉一切情分。
“你可真够狠的，我保护的那么好，防这个防那个，就忘了防你这个狼外婆。”向奶奶也不客气，上前推着池然的轮椅。
“池然，咱们不陪她玩，咱回家。”
向奶奶意识到，不能在谈下去，不知道还要爆出多少黑料，这样下去小辈的三观都被毁了。
“奶奶，我不走。”池然听明白了，外婆一直操控着一切，包括她跟雯雯那次闹掰。“我要问问外婆，做这些，可有后悔。”
向奶奶摇了摇头，这丫头跟这个老太太一样的倔。
“你外婆这辈子，就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我不后悔。”孟老太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还是那句，只怪你出生在池家。”
“外婆对池家，还真是恨之入骨。”池然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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