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花璃给贺云璟下药，贺云璟反过来把人睡了的时候他忍不住插嘴，“他那是利用你，而且我也没感觉你喜欢他，你跟他睡只是因为他主动送上了门。”
“我愿意那就是两厢情愿，不愿意才是利用。你说我不喜欢他，这一点我可不认。”贺云璟平躺回去，耐心解释，“在他之前我也遇到很多自己送上门来的，或许那时候我没那么喜欢，但我不会为了生气和发泄就跟人睡。
在我看来爱是一辈子的事，如果我做不到对他负责，照顾他一辈子，那我不会开这个头。我既然做了就会认，只守着他一个人。”
苏?有些疑惑，“既然认了，为什么又会有后面那十几个。”
贺云璟侧目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的往后说。
苏?听着心情很复杂，在他听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贺云璟在付出，花璃则是一心报仇，直到花璃用损伤自己的方式也要救回贺云璟他才有些许改变。
他清楚花璃是喜欢贺云璟的，可全族的人的命，血海深仇在心，花璃始终无法释怀，但若真的要在仇恨跟贺云璟的性命之中去选择，花璃还是会选择救贺云璟。
但苏?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花璃会选择忘记，贺云璟又会在最后离开，把花璃丢在哪儿。
他问贺云璟，“你恨他吗？”
“为什么要恨？”
“恨他选择忘记你，他并没有那么的爱你。”
贺云璟好笑的看着他，反问道，“爱是一个人的全部吗？为了爱放弃自己的信念至亲，什么都不顾，那不是爱，是蠢。”
苏?皱眉，他很想反驳却也很明贺云璟说的没有错，至少他不会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放弃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但他依旧不理解，“既然不恨他，为什么不选择留下？”
“我当时选择离开不是因为恨他，是他爱上我的契机，因为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需要依靠我，和我产生羁绊。可那时候的他已经足够强大，就算我跟着他我也能保证他会爱上我。”
苏?懂了，“你在自卑。”
“算是吧。”贺云璟无奈一笑，“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我很清楚他爱我，只是那样的爱不能超过给族人报仇的信念。说白了我才陪他多久，而他的族人陪伴了他几百年，甚至付出生命。
他若是因为我就放弃了，对他的族人何其不公，他也会日日受内心的谴责，既然都忘了，我又何必再让他记起来，倒不如给他报仇的机会。”
对此苏?无话可说，只是好奇的问他，“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第二个人？”
“大概是他会撒娇吧，防着我，又偏要靠近，觉得我拿他当替身，又很想抓紧我。”
贺云璟无奈笑着，说起和温黎最初的相处，他是真拿温黎没办法，就像是对待花璃那样，不知不觉的就陷了进去，何况他已经爱过花璃了，的确很难抵抗那张脸。
苏?听完直皱眉，“你真的把他当替身？我也是？”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后面的事。”
贺云璟继续往下讲述，在他见到江梨并且拿到小叶子后贺云璟就已经有那个猜想了。
他说，“我不相信什么巧合，偏偏每次都是那张脸，让人无法抗拒。既然小叶子是花璃留给我的，小叶子必然能感应出来，事实证明我猜想的并没有错，小叶子的的确确对江梨很是亲近。”
听到这里苏?已经能懂贺云璟想表达的意思了，“所以你想说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所在的世界不同身份不同，而你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我就是他？”
“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不想编造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去让你相信。我不知道在自己做完这一切，阿璃重新活过来是不是会记得这些世界的记忆，但我不想欺骗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也不是一定要爱上每个世界的你们，可我想去爱你们，也想得到你们的爱。从我原本身体死亡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帮助花璃是同情可怜，到后面爱他，想要为他遮挡一切，最后和系统做了交换。
任务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死亡也好消失也无所谓，甚至觉得来回这样的世界挺麻烦的。”
贺云璟顿了顿，侧目看着苏?，“你知道吗？每次我和他们走过漫长的人生，即便老去也不曾改变过的爱，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去了另一个世界，看着熟悉的人对我露出陌生甚至厌恶，那种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前几次我还发疯来着，怎么捂都捂不化，就想着干脆用强的好了，反正我都吃到了这么都不亏。可、他们一哭我就受不了，或许过一阵我也会那样对你，你不用太害怕，哭着求我就行。”
苏?的心情更复杂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贺云璟说的这一切，但他能清楚感觉到贺云璟的无奈和不得已的妥协。
他在忍耐在克制，想要得到却无法强求，如果真如贺云璟说的那样这么多世界过来的确很累，更是消磨意志。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他会在那么多的世界里？成为不同的人。”
贺云璟也没有隐瞒，将司璟和阿璃之间的事说了，也包括他的由来。
“阿璃的灵魂化成了很多碎片，你们就是他的灵魂碎片，而我是司璟因阿璃生的情，爱上阿璃是我的本能，如果真要说什么替身的话，大概我才是那个替身吧。”
贺云璟说这些话时并没有什么情绪，苏?却是一遍遍的深思琢磨，依旧不能确定是不是该相信。
但他又觉得这些似乎跟他无关，就算他是灵魂碎片又怎么样，现在的他只是苏?而已。
贺云璟不管为了什么来到他身边，只要能帮助到他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在乎贺云璟的目的？
就像贺云璟说的那样，爱并不是全部，所以那个阿璃才会闯下祸端后选择魂飞魄散，司璟作为神并没有因为生出情念就不顾自身自责，舍弃情念的同时情念也能帮助阿璃重生。
如今司璟依旧是那个没有私心的神，或许阿璃也会很快重生，身边还会有一个贺云璟。
所以...
无论真假都无需这般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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