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平静地回答：“晚生四百五十一年之人吴成。”
汤城外问道：“当今之人，可曾自由追求自己爱情？”
吴成笑着回道：“已然实现，可是结婚人却不多了。”
汤城外笑着说：“人啊！一辈子都不知道追求什么？”
吴成静默不语，思绪万千，似乎在搜寻什么。
汤城外似乎感觉到晃动，听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汤城外的心想起许多，自己记忆：蝉噪蛙鸣，汝水西流。文昌桥头，人头攒动。吆喝叫卖 ，惹人注目。
一个讲古艺人吟唱：“临川城外，汤显祖名扬，临川四梦，世人为之一振。临川四梦，尤以牡丹亭，最为惊世骇俗。”
不少儿童停在桥头津津有味听着，心中想着：“这汤城外到底是高，还是矮，还是胖还是瘦？”
汤城外不得不感叹：“我曾写戏中人，如今也成戏中人。”
吴成喟叹地说：“古今同人，人终究还是为自己身心灵安顿而努力。”
汤汤城外语重心长地说：“记得马祖说，平常心就是道，参透此佛偈，人世间一切恩怨情仇，烟消云散。”
吴成说：“英雄所见略同，马祖似乎大众所遗忘，但他的人生哲学，刻在临川人骨子里的东西。”
汤城外问：“正觉寺，可曾还在？”
那人把意念移到不远处的正觉古寺里。
汤城外不禁想起几百年前，与李贽，共饮醒泉，切磋心学，共同进退的知己时光。
吴成安慰道：“超越世俗，终究孤独者的游戏，何尝不是人间乐事。”
汤城外心中不快，豁然开朗，谢谢后生指点，不再执着于外物，源自内心肯定，远比外物嘉许有穿透力。
汤城外笑着说：“我总算明白，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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