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品片刻，她又隐隐觉得这张脸和她自己的有些莫名的神似，只是精致了许多，就像是花五百万找石原里美的医生给整的高配版一样。
难不成她和本环真有什么前世渊源？
怀着这份胡思乱想，杨玉环晚上睡觉的时候难得没有梦到合作品牌的新品发布会、也没有在梦里写新视频的脚本，而是梦见三个一模一样的、穿着霓裳羽衣的杨玉环本环跳了一晚上的爱河。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脑海里还回荡着魔性的“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这会儿天已大亮了，秋阳透过南窗洒了屋里遍地。
外头阿蛮不知在跟谁说话，声音低低的，口齿却十分清楚。
“……就是在灵前守了几个通夜，忧思过度，出殡的时候九姑娘才会从台阶上摔下来，连崔大夫都说伤得不轻，要好好休养！”
年长些的妇人声音带了十足的阴阳怪气：“是，崔大夫说伤得不轻，但九姑娘福大命大，昨儿夜里不就醒了吗？再说了，九姑娘是替阿郎守灵，又不是替我守灵，阿蛮姑娘怎么怪起我来了？”
阿蛮啐了一口：“你就是眼下立刻死了，也不配让九姑娘替你守灵。”
“阿蛮姑娘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夫人不过是看外头宾客多，才特意让老奴来提醒九姑娘，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要是九姑娘不想去，老奴去回了话就是，何必咒人呢？”
妇人口中的夫人，是杨玉环的姨娘。
杨玉环出生后不久母亲萧氏就病亡了，十岁这年父亲杨玄琰又因为长年忙于公务而得了肝硬化，就在前些日子撒手人寰了。
而这位姓秦的姨娘打小就是个庶女，好不容易高嫁进了杨家，也只生下杨玉姝一个女儿。
后头眼看着熬死了正室，秦姨娘还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到了，谁料等了半辈子，直到杨玄琰病逝都没留下一句扶她做正室的话来。
想来是怨气积压已久，加之眼下杨府就她一名长辈，秦姨娘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人之志，开始作威作福了。
杨玉环下床将窗边叠着的干净孝衣穿上，又听见阿蛮在外头怒道：“阖府宾客都瞧见咱们九姑娘摔了，谁不知道是忧思过度伤了身子？谁不称赞一句孝心可嘉？就你家主子，只知道礼数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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