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
这白须太监的话，李曌仍需听上一听。
“先天吗？”
李曌低语这三字，面上显露出些许不耐。
她早早就后天巅峰，似乎随时可以突破先天境界。
然而，两年过去了，自从她坐上皇帝之位，修为便再无进展！
其中缘由，李曌自然找宫内武道高手问过，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答案。
即便是这位白须太监，给自己的答复也是，陛下且宽心，时机到了自然能够突破。
这种明显的敷衍，李曌又如何听不出来？
作为天下之主的皇帝，她可是心里憋了一股气来着。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自己父皇离世前，曾在宫内密库当中藏了什么东西，并严令李曌在未达到先天之境前不得开启。
为此，李唐先帝还特意把最信任的近侍太监安排在此处镇守。
李曌很清楚，对于父皇的命令，这白须太监是全身心听从的。
哪怕是让他赴死，对方也绝无二话。
这让李曌倍感无奈，却又束手无策。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动！
“还请陛下先天后，再来见过老奴。”
白须太监面带慈祥的对李曌说道，“此乃先帝旨意，还望殿下莫要为难老奴。”
“哼！”
李曌甩袖冷哼一声，方才转身离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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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今日罕见没心思打理政务的李曌，双眼有些放空的望着头顶华丽的宫殿装潢。
甚至于往日男儿身的伪装都已卸下，露出那张好似因过度操劳略显苍白的绝色小脸。
毫不夸张地说。
以李曌身上自带的贵气，纵览天下，怕是也难寻比她更美丽的女子。
李曌转向身旁的上官婉儿，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
“婉儿，你是如何突破先天的？”
上官婉儿闻言，俏脸上闪过几丝不自然。
“陛下，臣的体质殊异，若条件具足，便可随时突破先天。”
上官婉儿言语模糊，她也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难不成她要告诉皇帝，自己是因林尘日夜滋养，才得以破除冰寒体质之梏？
李曌听后，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失望与烦躁。
她是真想要知道，父皇留在密殿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
那东西大概率与自己父皇的死因有关！
李曌自打记事起，伪装成男儿身后，就开始对这个问题上了心。
父皇到底是为何伤了身体，至于此后几十年都未能诞下子嗣！
李曌只记得父皇当初率禁军宿卫离开京城的意气风发。
想到什么的她，眼中泛起一抹追忆之色。
““曌儿，前朝武皇帝未竟之事，孤必然能完成！定为李氏后人留下一个万世不朽的王朝！”
“众将士，随朕出征！”
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英武伟岸身影的李曌，却对于父皇长相渐渐模糊起来。
好似自从父皇败军，重伤回来后，他就久居深宫，不再过多过问朝堂之事。
而今，李唐二世就有王朝末年之兆，未尝没有先帝放任的原因！
李曌心中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让父皇这等才情通天的存在，变得那般颓然！
想到这里，李曌的目光忽的锐利起来。
既然如此。
父皇未曾做到的事情，她定要将其做到！
上官婉儿看着今日不在状态的皇帝，倒也不觉得奇怪。
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自家陛下便是这个状态。
毕竟自己这位陛下，说来年岁也大了。
上官婉儿想到这茬，下意识看向李曌。
那略微纤细单薄的龙袍之下，不由使人下意识地想象起其下那精雕细琢的完美身躯。
李曌回神过来，就察觉到来自身边上官婉儿的莫名注视。
“婉儿，你在看什么？”
上官婉儿闻言，轻咳一声道：“婉儿只是感叹，陛下真好看。”
好看？！
听闻这两个字的李曌晶莹剔透如白玉的耳垂微红，转而自得笑道：“自是当然，朕乃自古第一女帝！”
“陛下，小声些吧，若是让人听见，怕是又要死一些人了。”上官婉儿无奈说道。
“对了。”
李曌和上官婉儿打趣一番后，顿觉心情好了不少，想到齐王进献入宫的两位“亲女儿”。
“模样如何？”
“倾国倾城！”
上官婉儿作为女子，却也不由称赞起来大小周太后的美貌。
“哼！”
李曌不喜一哼，只是淡淡道，“又要便宜林尘那家伙了。”
上官婉儿闻此，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
想到如今宫内的种种，连她都觉得有些荒唐。
本应是皇帝的后宫妃子，如今却与林尘有了纠缠不清的关联。
甚至于太后......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如此说来。
那后宫事实上的皇帝，岂不是林尘这家伙？
"罢了。"
李曌挥手打断思绪，"既要受此艳福，便让他再办一事。令林尘查抄吴王后，率军支援西军！"
李曌尽显实用主义作派，简直是将林尘当作工具人使唤。
“这......”
上官婉儿闻言，认为这般安排似有不妥
毕竟西军已派了辽东督师前往，再添一个羽林将军，是否过于谨慎了？
"无妨。"
李曌语气坚定，"如今我朝犹如群狼环伺，稍有示弱，便可能引狼入室。
朕要做的，便是让天下人皆知，李唐之威，不容侵犯！"
上官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帝都发话了，她也无权劝说什么。
当然。
不知道李曌又给自己加了工作的林尘，打了个喷嚏。
“何人念叨本将？
林尘自语一句，转而想到已经启程的信使。
待这些异姓王不安分的证据送到京城，想来李曌要头疼几天了。
不光如此。
吴藩在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情况远比远在京城的朝臣想的更为复杂。
此地背靠中南蛮族部落，东临十万大山内的土司番人。
一旦朝廷派来的官员处置不当，极有可能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动乱！
因此，林尘在奏折中上书让其调派一位能臣来坐镇吴藩。
至于人选是谁，那就让李曌自己去考虑吧。
只能说，
这对君臣是懂什么叫互相折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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