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地板是怎么擦得如此干净之类的。
当然了，可以确定的是，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而于学铭见状也松了口气。
愤怒，是好事儿，所有人都很愤怒，那更是好事儿。
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统一高层思想来了嘛！
于是一进门儿就开口问了一句。
“诸位，都看完了吧？作何感想啊？”
四位大佬闻言齐齐沉默了，紧接着年纪最大的姜老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这些……都是真的？”
于学铭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这些都是张楚生记录的，真实性的话我不好发表评价……不过……”
于学铭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道。
“我倒是亲眼目睹了一件事。”
“我们委员会里的一个成员，给鬼子领事的女儿做了闺蜜，两个人一起去逛街，吃饭的时候，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路过了她坐的那张桌子，不小心把她的包刮到了地上。”
“然后呢，我们这个委员，就要求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儿留下一只手用来赔罪，甚至我听围观的百姓说，类似这样的事情他们见过很多次，很多人还自称是皇亲国戚，至于身份的证明就是那个无限额的黑支票本！”
“我当时正好就在现场，上前阻拦的时候，那位委员搬出了我们一号法案的补充条款，也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穿越者委员会的成员生命收到威胁的那条，还对我掏枪！”
“后面的事情……就先不说了，就我看到的这些，大家是怎么看的？”
办公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直到姜老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畜牲！”
“在呢在呢！姜大爷您说……”
张楚生闻言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站了出来，姜老见状立刻一头黑线。
老子踏马骂人呢，你凑上来干鸡毛！
等会儿，你小子是管警察的是吧？
那没错了！
你爹给你起的名字还真没错，你小子踏马也是个畜牲！
姜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火力转移到了张楚生身上。
“组织让你小子管理警察总署，维护社会治安，你就是这么维护的？”
“这么多案子……哦，还踏马是你收集的材料，你你你……畜牲啊！”
“我特么抽不死你个兔崽子！”
“你给我站哪儿！别动！别跑！”
姜老火冒三丈，直接抽出皮带就要暴揍张楚生一顿，最后还是于学铭拦下了姜老。
“姜老，消消气儿，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生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一号法案是咱们委员会内部集体通过的，他作为警察署长也没有执法权不是？”
“这事儿虽然说不过去，但是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更多的问题，还是出在咱们自己的决策上啊！”
说到这里，于学铭忽然转头看向了一旁一言不发的李国富。
“李委员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国富闻言顿时一脸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何尝听不出，于学铭这是埋怨自己呢？
类似的情况，张楚生是汇报过的，而且汇报的对象，自然是他这个行政部长。
而他当时的选择是暂时压下隐忍不发。
原本他是觉得，这只是偶然事件，犯不上大费周章，影响不到振华军政府的统治。
再说了，与些许“小意外”相比，维护穿越者委员会的内部和谐，显然是更重要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太过留意。
殊不知就是因为自己的纵容，导致这些害群之马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变本加厉。
以至于现在已经到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程度。
就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人性之恶竟甚于斯。
这也是李国富没有想到的。
当下也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张署长是向我汇报过了，的确是我的疏忽。”
“不过一号法案毕竟是既定立法，真要是动了……”
还不等李国富说完，于学铭就开口了。
“已经动了，人，我已经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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