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渡江”后,随着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难以,长江以南开始进入了高速发展期,农工商各业都铆足了劲,为司马家的北伐提供了不少气力。
然而,这南边的粮食产量上来以后,尽管同属鱼米之乡,可这粮价的差异却并不小。比方说曾经的某个时期,豫章的米价就比四周要低上许多。
谷贱伤农。种粮食又是个体力活,对老百姓来说,一年辛辛苦苦地付出换不回期望的回报,就别提心里有多沮丧了。
好在尽管粮食的价格不高,但有那么多东西堆在那里,将就着糊糊肚子,日子也勉强过得去。
可是,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豫章人都以为一辈子的生活就是这样轮回着的时候。丁亥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的天灾落到了豫章。
地里没有收成不说,米价更是一天一天的上涨,很快就涨到了七钱。
面对如此高昂的米价,能逃的都逃了。留下来的,为了活命,只好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换成钱俩购买粮食,指盼着能挨到来年的收成。
转眼便到了戊子年春,豫章下的新建县,有个叫某甲的乡民,家底本来还算可以,但现在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能换钱的东西早就变卖完了,只剩下祖上传下来的一个木桶。
这个木桶,是金丝楠木做的,价值不菲。往年间,有人曾出过高价,但某甲一直没舍得卖掉。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虽然眼下不是乱世,可这场天灾席卷的地方却很多。听说河南河北等地,甚至出现了人相食而亡的惨状。
即便再是祖上传下来的祖业,可眼下一大家子人连吃的都没有,守着这份祖产又有什么用呢?
没奈何之下,某家只得狠下心来,将这木桶抱出门去,心里也多多少少带着些指望。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以往别人苦苦愿意高价买的木桶,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接手。
跑了整整一天,出价最高的也不过三分银子。不卖吧,可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卖掉吧?这三分银子能撑得多久呢?
捏着买家递过来的银子,想着早已空荡荡的家,某甲是欲哭无泪。
路过米铺的时候,某甲突然心一横,拿出两分银子买了米,然后转身又到不远的药店要了一分银子的砒霜。
心里想着既然活不下去了,也莫做个饿死鬼。打算一家老小饱餐一顿之后就一起结束这没了想法的日子。
回到家里,看着某甲把米全部拿出来,煮了满满一大锅。某甲的娘亲和浑家都觉得很奇怪,这些天一家子都靠着稀粥吊命,便问某甲是怎么回事。
某甲强作欢颜道,“那木桶换了好些银子,寻思着这些天家里人都饿坏了,所以就奢侈了一把。”
对某甲的说辞,家里人有些似信非信。但是,这些日子,的确也是饿得够呛。再说,某甲素来又很稳重,也就没往深处想。
等到饭弄熟之后,某甲然后还把家里人从厨房支了出去。
看到家里人全部离开之后,某甲掩上了门,走到灶边,揭开锅盖。犹豫了半天,才从怀里摸出那包从药铺里买来的砒霜。
掏出来之后,某甲的手抖个不停。好几次打开了药包然后又合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浑家的声音,“当家的,里长来了。”
听着浑家的话,某甲心里一惊。闭上眼睛,把药包里的砒霜全部倒进了锅子里。然后又把包砒霜的纸扔进了灶膛里烧了。
打开厨房的门之后,看着站在外面的浑家,某甲又反复叮嘱,他没回到厨房揭锅盖的话谁也不能动这锅饭。
然而,等某甲来到院子,里长一看见他,就怒喝道,“你这厮,今年的丁银都催过几回了,怎么还还从上缴?”
“里长,小的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的,这光景,连吃的都没一口,哪里有钱上缴丁银哦?”听着里长的话,某甲顿时哭丧了脸。
“哎,这些我也知道,可是上头催的又紧。不是我故意为难大伙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里长,要不,再宽缓几天?”听着里长的口气有些松动,某甲试探着问。
“哎,我回头和上头再说说吧。眼下这光景,也不知道会不会宽恕些时日。”
“有劳里长费心了。孩子他娘,还不赶紧端些水来。”
“水就不要了。今天早早就从屋里出来了。现在是看到水就想呕。你们家要是有吃的,给我弄点吃的就行了。”
听见里长说要吃的,某甲的浑家转身就准备去厨房。然而,某甲却一把拉住了她。转身朝着里长直摇头,“里长啊,家里没吃的,都断粮好几天了。”
瞧着某甲两口子的动作。里长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没吃的?是骗老子的吧?”
“真没有,里长,小的怎么会骗你呢?”
“我信你个鬼。老子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你们家的烟囱冒烟了。这会儿给老子说没有吃的,骗鬼呢!”说着,里长就气冲冲地拨开某甲夫妇,径直往厨房里走。急的某甲的浑家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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