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人耗费一段时间，一个小时后，一个瘦小的老头出现，我们被无罪开释。
“上头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决定惩罚你们。”
老头淡然的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我看看索玛前辈，那家伙居然一脸悠闲。我在想惩罚是什么？按理说这种组织惩罚会很严厉恐怖吧。但是直到我们一起走出公安局，老头都没有提起惩罚的内容是什么？
“他健忘吗？”
我和索玛前辈跟在老头身后，我问前辈。
“年轻人，我不健忘，而且记忆力比一般人优秀的多。”
回过头，老者像树皮一样的脸露出笑容。
“堪察者，互相监督，互相竞争。他是十三都市驻第三都市负责人，树皮。”
树皮，初听到名字我愣了，随后想起来应该是代号一类的。我也有代号，初学者就是代号，除非秘密行动才会用的东西。
“第三都市的家伙们很久没有碰上像样的案件，都是一些没有经验的下人，所以你们能轻易的成功。”
老者靠在一辆外形上看和他年龄差不多的车上，咳嗽两声。
“组织上对你们惩罚是批你们一个星期的假，让你们好好在第三都市玩玩，费用上组织包了，钱会到负责人的账上。”
“这个就是惩罚吗？”
什么惩罚，完全就是奖励嘛，太棒了！
老头笑着点点头，打开车门，开车离去，留下我和前辈两人。
公安局坐落在繁华地带，我看得出来，面前车辆行人如流水。每个人都匆匆忙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
“我们怎么办？”
人生地不熟，我向前辈询问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前辈一挥手，对我一笑。
“怎么办？你不要跟着我，自己过自己的。前辈对后辈的生存考验现在开始，组织上的经费我不会给你，是新人的考验，通过考验我就认同你是我的搭档。”
我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身为前辈这副嘴脸，还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居然放在明面上，还堂而皇之，但是我没有办法。如果经费真的发到他的手上，还真就……
“嘀……”
手表一阵长响，我看到了信息，一瞬间缺德的笑容出现在我的脸上。
“那么，前辈再见，我要去求生了。如果一周后前辈要是见不到我，希望前辈来找我。”
处理好表情的我，有点沮丧的说到。
“嗯，到时候再说。”
“那前辈再见。”
我有点可怜的挥舞手做出告别的模样，两人分道扬镳。
“希望前辈的工资够用。”
我望向他的背影，宽厚又可怜。最后我陷于迷茫中，我应该干什么？尾随吧，反正没事干，看看前辈去哪好了。
完美的隐蔽气息，除了在路人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其他都很自然。前辈没有乘车，走在街道上。左拐右拐，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然后我发现他只是对街道很熟悉，轻车熟路，在漫步中结束繁华地带的风景。商业区结束，前面就是普通的居民区。
不过，也太年久失修了吧，看见居民区入口处的拆迁通知就释然了。
“合众国地域广阔，旧屋完全舍弃。国家将为你们选择更好的居住点，免费的新居，合适的赔偿。你们是新城市的第一批居住者，是新的未来的开拓者！”
总统先生对未来的展望，第三十四期。我前几天看的节目。
老旧的小区，不知道是哪一年建设的。虽然破旧，但是看上去要比圣国之类的房子要坚实的多。小区路很乱，总归是四四方方的，不是路痴是不会迷路的。
十分钟后，他停在无数一模一样房屋的其中一间，犹豫了很久，叩响屋门。
“是谁啊？”
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有点成熟，会不会是结婚对象什么的，我有点好奇。前辈宣称自己是单身，平时一副老实样，原来是。
门在我期待下打开了，长相平凡，看上去很温柔。双眼无光，前辈在她的眼前，但是看不到的样子。
“瞎子吗？”
“不是的哦，我能看见，有时。”
欸！我的心中刚刚想起女性的声音，是修道者吗？
“哥哥，对面房屋上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没错，此时的我正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偷听不需要技术。听到话的我吓了一跳，从房顶跳到阳台上，借助阳台的低矮墙壁遮挡我的身体。
索玛往对面房屋上看去，没有人。
“不用躲起来哦，我看得见你。”
真是，不过这招我也会。
他们进屋了，我靠到他们的墙外。
“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措词不是很好，我直接就问了。
“很没有礼貌啊，你这家伙。”
“你这家伙，不也很没有礼貌。”
透过窗户，我看到坐在桌边谈话的兄妹二人。
“原来，索玛前辈是第三都市的人。”
“现在不是了，但是会经常回来看我。”
“那个，虽然这么问不礼貌。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还是好奇她为什么能看到我，而且如影随形。
“我是失败者，改造失败的结果，万中无一，很幸运吧。”
“喂，这不是幸运不幸运吧。”
我知道失败者是什么，合众国所有人都会在出生之前接受的基因改造，持续的改造会一直持续到五岁至六岁。改造失败的人也有，很少，他们会得到政府的援助。终身顶着缺陷生活，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
“谁知道呢？有时候还是会看到外面的风景的，就像你，长得很帅气，黑发青年。”
她的话出现在我耳中总是淡然的温柔，一心两用和哥哥讲话，一点都不会乱。
“心眼吗？”
“不能看这个世界，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前面是我说的，后面是索玛说的。
“嗯。你的错，不过没有关系。”
屋内沉默了，我不明白发生什么。不是改造失败吗？为什么又扯到错在前辈身上，他干了什么？
“进来坐坐吧，如果是哥哥的朋友。”
沉默中，我接到邀请。
但是我拒绝了。
“下次，我会正式拜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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