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快速变小，被姜舒月捧在巴掌里，塞进了胸口。
花花：【幸好早上洗澡了，不然非得闷死我。】
姜舒月扯了扯胸口的衣服，笑眯眯地跑到老板娘跟前：“我好了，老板娘，颜值在哪呢？我帮你拿！”
老板娘哪敢让她拿东西啊。
就给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我们的新品，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拿这个也让咱们店铺有面子。”
姜舒月小脸泛红，花花吐槽道：【别人只是随口夸赞而已，你脸红什么？大反派夸你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脸红啊。】
姜舒月：【你懂什么，书上说，男人夸你多半是有所求，我老公就是图我的美貌，小姐姐们就不一样了，肯定是真心实意的。】
花花：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她叮嘱小苹果在这里老实待着，便跟着老板娘一起去了怡红院后面的巷子里。
这里的门都和别处不同，看起来格外有故事。
姜舒月从小门进去后，看着老板娘跟里面的龟公说着话。
她边走边好奇地观察着怡红院。
姜舒月：【都是四方四正的院子造型，不过这里看起来总有一种萎靡的味道，空气都有危险和暧昧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花花：【一大部分吧，这里的装饰和格局，其实也做的比较暧昧，会产生心里暗示。】
【你看左前方的二楼走廊上，还吊着很多风铃，每个风铃上面还有指甲盖大的小香囊，那里面都是药，闻多了，不仅让人亢奋，甚至会产生一些错觉。】
姜舒月：【你想说的是幻觉吧？这不跟鸦片一样吗？这种东西正常渠道能卖？】
花花：【当然不是正规渠道了，能影响人心智的，总归不是好东西，这玩意要是加到熏香和茶里，那是上好疯癫药啊，一晚上不带停的。】
【半年前有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就是被灌多了药，变成一个值知道那啥的神经病，后来没价值了就被转卖了。】
姜舒月：【转卖到哪里了?】
花花：【我搜一下哦……被卖给一个农村跛脚老头了，现在……算了，咱们不听也罢。】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姜舒月心情都变得沉闷了。
花花和她情绪几乎同频率，也感觉到了她的难过。
他伸手拍拍她胸口的两团小肉肉：【别难受了，等一会儿事情闹开，顺便让顺天府尹把这里查抄了，再查查这条街，肯定能帮很多人。】
姜舒月点点头，暗戳戳地瞪了龟公一眼。
姜舒月：【瞧那个损塞，看老板娘的时候眼睛都在冒泡，都在怡红院工作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还是一副刚从饿牢里出来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花花：【你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这家的老鸨子虽然很歹毒，但不要人命，花样也没有那么多，但是这个龟公就不一样了。】
【他和老鸨青梅竹马，但是小时候家里太穷了，后来他们分别被爹娘卖了，龟公小子在老鸨的恩客家干活，见面后两人就开始合计怎么出人头地。】
【首先，就是吧恩客哄的团团转，先赎身捞钱，然后以权谋私，入股怡红院。】
【接着把那恩客的子孙后代害的七七八八了，两人就拿了钱，逐渐掌控了怡红院，又弄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去陪恩客，把他生生耗死，利用棋子的孩子得到了家产，再洗白这笔银子，置办房产，买地买楼，经营怡红院。】
【从恩客那边脱身之后，他们两也不好成婚，就在这座怡红院里面，一个做了老鸨子，一个做了龟公。】
【从以前开始，办事的人都是老鸨，但是出谋划策，还有下黑手的人，全是龟公。】
【这家伙心狠手辣，怡红院的姑娘们，也是他来调教的。】
【你要整他也别单枪匹马，我怕你出事。】
姜舒月：【放心，我才不跟他硬碰硬呢，何况他是个龟公，我也不想和他拉扯，万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他的命，还比不上我身上的一根线头！】
老板娘本来听的心惊胆战，但是听了姜舒月的话，心情顿时又好了。
妓院里的这些事，也就那些。
这个圈子也就这样，老板娘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如此狠毒的，她是第一次听说。
龟公笑眯眯地盯着姜舒月打量：“这个丫头长得可真俊，怎么以前没见过？”
“嗨，临时来搭把手，他们家管的可严了，平日也不让出来，今天是溜出来的。”
老板娘：老娘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敢动她，做你的春秋大梦！
龟公还盯着姜舒月看。
他这行特别会看人的穿着，瞧她衣服料子是好的，但又不是很名贵的样子。
身上也没有过多的珠宝，连个仆从都没有。
想来应该是个商户家的女儿。
倒也不是没办法……
姜舒月斜了他一眼：【瞧那个小眼睛，看着就没安好心。】
花花：【就是就是，回头往他眼窝里塞泥巴！】
姜舒月：【把眼珠子做串烧！】
花花：【串烧给谁吃呢？这家伙的眼睛，狗都不吃，吃了怕中毒！】
姜舒月：【你说的对，还是烧了吧，化成灰才干净。】
老板娘一时分不清楚谁是正派，谁是反派了。
“这丫头长得这么好，在我们这是可以发财的。”
“发财？一个月有多少银子？”
龟公听见姜舒月搭话了，立刻笑眯眯地说道：“看本事，几十两到几百两不等吧，运气好遇到大方的客人，几千两也不一定呢。”
她哼了一声，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道：“运气好才几千两啊……我现在每个月的花费都不止几千两了，看来这里的姑娘，也不是很赚钱嘛…”
龟公脸色骤变，老板娘噗嗤一笑：“您别在意，我这个小友家里真挺有钱的，说不定她家人一开心，买下怡红院给她玩玩，也不是不可能！”
龟公眉头拧在一起。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狂吗？说谎也不打草稿，是还没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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