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景，仿佛万鬼哭嚎般的刺耳。
芜邪和许熙若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这声音哪怕多听一秒，他们的脑子都感觉要炸开。
但闷油瓶没被这个架势吓唬到，他嗖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准骷髅张。
骷髅张看到他抽刀，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几只小菜鸡，就能对付——”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闷油瓶手腕一翻，刀尖狠狠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骷髅张看到他毫不迟疑的动作，虚空中投来的目光，浸染上许多复杂的情绪。
一缕鲜血缓慢的从他嘴角淌下，衬的他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分外妖娆。
他看着眼前年轻人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和明明想上去夺刀，却强忍着心中的颤抖，紧咬牙关，死死握住拳头，默默在背后支撑他的另一个年轻人，心底某种寂灭已久的情绪突突的窜起一个小火苗。
这就是人吧，有牵绊、有信任也有相互扶持。
而他早已不是。
骷髅张自嘲一笑，定定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说话。
此时，他已经停止了之前的动作，怒气也全都收了回来。
闷油瓶看到他的表现，就知道自己应该赌对了。
他松了一口气，忍着剧痛，继续一点点将刀尖下滑。
他割开胸腔后，猛的扔掉匕首，用青筋暴起的双拳用力撕开伤口，露出里面的猩红的、跳动的心脏。
芜邪立刻一把将人从身后抱住，斑驳的唇上是被生生咬出的细微血痕。
闷油瓶感受到爱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心里一阵轻松。
他将体重全压在芜邪身上，闭了闭眼，调匀呼吸，然后艰难的问道：
“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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