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姜姣盯着颜沉，颜沉疏忽抬眼和她对视。
视线里有愧疚，有欣慰，还有弥补。
姜姣定定与她对视，她有时候也幻想自己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但一直幻想不出来。
今日算是见到他了。
颜沉扬唇笑着，瞧见姜姣看他时眼里全是陌生，不由苦涩一笑。
他敛下眼皮，轻眨眼睛，像是隐忍某种情绪一样。
姜姣收回视线，长睫微颤，一字也未出。
那边裴漠远依旧是那副全然不知的样，看着满桌的合同很是震惊。
“这是要？”
颜老爷子能感觉到裴家人已经知道了他们今日来所为何事，但是在装。
他笑着道，“小瑾小时候走丢之事你们都知道。”
裴漠远点头，“知道，不是找回来了吗？”
颜老爷子沉默了一瞬，笑着又开口。
“那个小瑾不是真的小瑾，只不过她有小瑾的项链，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颜家便将她认下了。”
颜老爷子说出这个快二十年的秘密。
当初认下颜瑾，这事除了颜家最亲的几人知道，再没人知道。
连颜瑾本人也不知道，如今算是说出口了。
“啊？”裴漠远很震惊，“还有这种事？”
他这次是真的很震惊，他以为颜家人认回那个颜瑾，是认错了。
没想到颜家人从一开始就认出她不是真的颜瑾，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不得已的举动。
裴漠远想了想，当年颜家大小姐走丢，真可谓是牵动了整个京城的人，同时也招惹了很多有异心之人。
那些人打电话敲诈勒索。
他们倒不是在乎钱，而是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颜瑾的消息。
那种明明有了希望，最后希望破灭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是，但如今我们找到颜家真正的女儿了。”
颜老爷子看了一眼姜姣，说得释然又轻松。
裴漠远随他目光望过姜姣，“是谁？那人不会是我们裴家之人吧？”
颜老爷子点点头，“是姜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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