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拦不住，在她洗完菜后，还是亲自将她请出去了。
云母被云父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切菜险些切住手，“妈，您想学的话我改天抽时间慢慢教您，现在着急忙慌的，我怕您受伤。”
云母没有纠结一秒妥协，她自己是厨房炸弹，确实得谨慎。
她擦擦手回到客厅。
中间苏笙想去厕所，就看到沙发上等待的三人搬着小板凳围坐在茶几前。
手上握着扑克牌。
苏笙嘴角一抽，家里宽敞的地方多的是却非要窝在那，两个男人那大长腿都显得无处安放。
不用想，也是归无那货提议的。
云母面带纠结地看着手中的牌，“要不起。”
归无顿时兴奋，猴子似的怪叫两声，从手中抽出几张牌，手高高扬起甩在茶几上，“哎！飞机，报单。”
“你们输定了！”归无洋洋得意，那嘚瑟的劲儿苏笙看了都想给他两拳。
“没人要吧？我——”归无蠢蠢欲动，手上最后一张牌即将拍下。
一道平静至极的嗓音突兀响起，打断归无的动作。“炸弹。”
桌上牌堆里多了四个6。
归无：……
云母神色期待地看向陌堇年。
陌堇年平无波澜继续出牌。
陌堇年：“对五。”
归无：“……”
云母：“不要不要。”
陌堇年：“对四，报双。”
归无：“……”
云母：“快出快出。”
陌堇年：“对三。”
云母鼓掌：“走完了，我们赢了。”
好嘛，合着手里就剩下对四对五对六。
归无咬牙：“一个拖拉机不就出完了，陌堇年你故意的吧。”
陌堇年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嗯。”
“什么？”
“欠揍。”
苏笙乐了，“归无，你收敛一点，就你那样人不打你算好的。”
归无撇撇嘴，“我不管不管，再来一把！”
云母笑得宠溺：“好好。
陌堇年：“……啧。”
云诗诗和云父前后脚回家，赶得正好。
只不过今天餐桌前，多了个人。
饭桌之上，归无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对着八菜两汤狂炫。
当然，其他人也不遑多让。
笑话，上了苏笙的饭桌，讲究礼仪就是把美食塞对方嘴里。
就连陌堇年吃饭的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丫头，不愧是你，还得是你。”归无摸着肚子感慨。
这顿饭吃得极为迅速，但桌面很干净。
归无离开前苏笙又拽着他问了点问题。
最后苏笙歪头，“归无，加个联系方式，不然我之后怎么找你。”
归无摇摇头，笑得肆意。
他眉头一挑，食指和中指置于额头往外一扬，张扬邪魅。
“不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拜拜！”
苏笙闭了闭眼：“呵。”
云母看着归无的背影若有所思，“欸老公，有没有觉得这个归无好像在哪见过？”
云父：“好像是有些熟悉。”
听着背后的嘟囔，苏笙内心耸肩，那是肯定的，归无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或许是路过打扫的环卫工人，或许是路边摊贩，又或许是西装革履大老板。
神龙见首不见尾，又无处不在。
要是他们知道刚才不着四六的归无就是云陌两家奉为上宾的大师，不知会作何感想。
下午，云母去了公司，云诗诗宅在家看动漫。
苏笙敲响了隔壁的门，因为糯米粘得紧，所以她索性抱在怀里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来陌堇年住的地方。
苏笙：“不介意我带着它吧？方便吗？”
陌堇年：“没事，进来吧。”
小家伙再次见到陌堇年还是有些警惕，在苏笙的安抚下也渐渐平复下来，很快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沙发上，陌堇年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喜欢猫？”
“是啊。”苏笙将糯米抱在怀里撸了撸它的脑袋，“很可爱不是吗？”
“它们很简单，动物往往比人类要忠诚。”
陌堇年颔首，“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笙：“你对你的，第二人格有什么想法？”
陌堇年：“黎烬？医学上来讲，双重人格的其他人格会有自己的名字、性格和特长，和主人格是完全不同的一面，这很正常。”
苏笙：“那你对那天大师说的话呢？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陌堇年摇摇头，“我不相信算命，但我会取我爸妈的意见。”
比起虚无缥缈的玄学，他更相信科学，但是这么长时间，他奔走各大医院，都没有得到解决。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他已经快忘记了。
爸妈已经为他做的够多，现在相信一个道士也是病急乱投医。
即便道士看起来有些真本事……
他顺着他们的意也是想让他们安心。
苏笙颔首觉得意料之中，陌堇年一身正气，看上去确实不像迷信的人。
归无的话在她心里翻来覆去回想了好几遍，他绝对有什么事情知道。他的身份也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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