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松开她的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的盯着她。
“松口！”季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苏念不敢松口。
“再不松口，我就直接办了你。”他说完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裙子下。
苏念流着眼泪，将嘴松开了些，嘴里充斥着铁锈味，让她恶心想吐，季淮依旧捏着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的脸。
“第一次会疼，你最好配合点，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嘭～嘭～嘭～”巨响过后，是门口撞击墙壁的声音。
季舟带着刘源将季淮办办公室的门踹开。
他快速朝里间跑去，便看到季淮趴在苏念身上。
他额头青筋凸起，双手握拳，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上前去一手扯着季淮的后衣领，将他拖出里间。
季淮还来不及反应，季舟拳头就落下了，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脸上，没一会功夫他的脸已经变型，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血从季淮的嘴里流出来，刘源才上前拉住还在下死手的季舟。
“季总，别打了，流血了。”
季淮惊恐的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季舟，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不是季舟，这不是他认识的季舟。
“混蛋，自己去自首！”季舟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抬脚走进里间。
凌乱的床上已经没有苏念的身影，卫生间传来阵阵呕吐声。
他站在里间门口，望着弯腰在洗漱盆不停呕吐的她，眼睛有酸涩，心口抽痛，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刚给销售部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查看手机后才发现苏念给他发了信息。
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六点了，那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闷痛感蔓延至全身。
他几乎是飞一般的往季淮的办公室跑。
刘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沉稳的季舟如此这般慌张，也跟着他跑了出去。
季舟知道季淮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感到害怕，现在已经超过苏念约定打电话的时间了。
刘源帮着踹门的时候，他好后悔没能及时看到她的信息，如果出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门一开，就听到季淮对她说的狠话，他当时整个人的气血都在身体里逆行，才有了暴打季淮的那一段。
等到洗漱区的水流声停止后，季舟才小心翼翼的唤她。“小念。”
苏念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不敢回头看他，原本撑在台面上的手，抬了起来，慌乱的将胸前衣服合上紧紧的抓住。
衬衣扣子在刚刚的挣扎中扯掉了，衣摆也被季淮从腰间扯出大半，扎着的头发也散开披在后背。
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她自己知道，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包括他。
“小念。”
听着声音距离近了一些，应该是季舟走进来了。
“你别过来。”苏念紧张沙哑喊道，带着哭腔。她快速蹲了下去，环抱着自己的腿，她想将自己藏起来。
“小念，是我，我来晚了。”季舟停下了脚步，看着缩成一团的她，是那么的无助。
很多话堵在喉间说不出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脸上的余怒还未完全散去。
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时，变得小心翼翼。
他温和的声音撞击着苏念的耳膜，让假装坚强，想要躲起来独自疗伤的她放声抽泣起来。
季舟走进卫生间，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里间。
季淮和刘源已经不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地板上还残留着零星血迹。
“我看下，有受伤吗？”
季舟将她抱回办公室后，放她在沙发上。等她平息后，半跪在她跟前要检查她的身体。
苏念躲开了他伸出来的手。“我脏，我想洗澡。”被季淮碰过的地方，让苏念感觉很难受，像是爬满了恶心的苍蝇，她只想洗干净身上季淮留下的味道。
“要在这里洗，还是回家？”季舟轻声问道。
“回家！”
“你到里面去换件衣服，衣柜里面有干净的衣服。”季舟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给她指了指方向。
“我有些文件落在那边了，是给综合管理部经理的文件。”苏念往里走了几步后停下说道。
“嗯，我过去拿。”季舟回到了季淮的办公室，将苏念说的文件取走。
回来时苏念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正拿着换下来的衣服。
季舟还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咬痕，眼眸瞬间暗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宽大的衬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掩盖了她纤细的腰身。
他在药店门口停车买了一些药。
苏念进去洗澡的时候，他走进了厨房。
热水洒在身上，她拼命的搓洗着身子，泪水合着热水一起流下。一遍，两遍，三遍，她觉得洗不干净了。
想起季淮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她颤抖着，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尽管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
季舟已经煮好了简单的饭菜，坐在桌前静静的等着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去遗忘，所以没有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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