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郝淮……
……不求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
……合作……
……利益最大化……
叶零看着这些几乎没有温度的字眼，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不舒服了起来。
相比于陶莹之前有些不冷静的‘生气’表现，他忽然更害怕她像这样很理智地跟他交谈，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只剩最普通的合作关系。
……
叶零迟迟没有回信，陶莹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短消息的提示音暂时把叶零拉回了现实。
他连忙打开了短消息，查看了一下。
陶莹：【叶零，你不会连这个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吧？】
叶零看着这条依然没有丝毫温度的消息，心里的不舒服更厉害了一些。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不想只和陶莹有合作关系，或许他还是想和陶莹做朋友。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陶莹陈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只能先应下她目前的这个要求。
叶零连忙回道：【我答应你，以后一定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放到你的身后。】
叶零回完这条消息之后，又急急忙忙地开始编辑起了另外一条消息。
可他的消息还没有写完，陶莹的消息就又进来了。
叶零只能从编辑短信的页面退了出来，先查看了一下收件箱。
陶莹：【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抱歉。】
陶莹：【前两天因为郝淮的事情，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好意思喔～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情绪的。】
叶零看到这两条更加见外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继续去编辑之前编辑了一半的那条消息，他想告诉陶莹，其实朋友之间可以不用这么见外。他还想告诉她，其实在他的心里，她的重要程度已经仅次于他的妈妈了。
可当他几乎已经把消息写完的时候，他却在发送前忽然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就这么告诉她呢？
要不要就在此时此刻，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呢？
叶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那条已经写完的短信放进了草稿箱。
有些事，有些话，还是当面跟她说吧。
.
昨天发完那些消息之后，陶莹就放了手机去了洗手间洗漱。
叶零的回信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爬上了床，而她的手机却被放在了办公桌上充电。
所以陶莹看到叶零回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他的回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没事，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这样的消息对陶莹来说有些无关紧要，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又重新放下了手机，然后钻进了洗手间，开始了晨间洗漱。
今天要去见那位ohv的负责人莫总，她还是要好好准备一番，至少要难得地画一个淡妆。
……
离开寝室的时候，陆佳宜还在床上死睡。
陶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关上了寝室的门。
.
爬上出租车之后，陶莹从自己的单肩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她翻到昨天才写上去的那些信息，看了起来。
原来这个跟她联系的人，既不是ohv现在的管理层，也不是ohv的老板，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ohv的投资商。
那位莫总的全名叫莫非凡。
陶莹喃喃地念了几遍这个人的名字，一边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惜，一无所获。
都怪她曾经的人生过得实在太过无聊，每天不是刷剧就是看小说，每天关心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和金融圈子，而是娱乐圈的那些八卦。
“哎～”
陶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了收。
五分钟后，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来到了一间茶馆的门口。
陶莹拿出手机，再次确定了一下时间和地点。
没有错，就是这间茶馆。
会选择茶馆……难道那位莫总已经年纪不轻了？
可是听声音……好像也不是呀？
陶莹带着疑惑，走进了茶馆，然后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包厢门口。
服务员替她推开了包厢门，陶莹得体地一笑，从服务员身后走了进去。
她朝着坐在包厢里的那位，没有弯腰，只是点了点头，客气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啊，莫总～让您久等了。”
莫非凡连忙从圈椅上站了起来，迅速地扣上了西装扣子，走到了陶莹跟前，点头示意：“是我早到了，陶小姐。”
因为性别的关系，两个人都没有选择握手，只是点头示意。
服务员离开包厢之后，莫非凡就代替了服务员的位置，把陶莹领到了她的位置旁边，他还十分绅士地替陶莹拉开了椅子。
直到陶莹坐好之后，莫非凡才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优雅得体的坐下。
陶莹的眼睛全程都放在了莫非凡的身上，她一直在正大光明地观察着他。
跟她曾经想象中的那些有钱人不一样，这位莫非凡全身上下一点商人的气息都没有。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陶莹甚至觉得他更像是大学老师，或者是从事某项研究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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