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霁把沈砚卿一路抱到了床上，还贴心地帮他脱了鞋。
“脚如果不走路的话还疼吗？”
“......不疼。”
“那以后你考虑坐轮椅？那个不用走路，应该可以减少一下你的疼痛。”
“......”啊?
他头一次听说脚扭一下还得坐轮椅的。
“你的歌声呢？你还能唱歌吗？”
“......”
这又扯到哪里了？？？
沈砚卿现在醉也不想装了，他很想打开江初霁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他醉了，反而是江初霁醉的不省人事了。
“你到底在问什么问题？”沈砚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谈谈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
江初霁站起来，坐到了沈砚卿旁边。
沈砚卿：“你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你的脚走起路来不疼？”江初霁挑眉。
“为什么要疼？刚才不就是被绊了一下吗？”
“鱼尾变成双腿......”江初霁垂眸，“不是走起路来会像刀割一样吗？”
沈砚卿揉了揉眉心，他好像明白江初霁说的是什么了，“所以你是以为我跟故事里面的小美人鱼一样？”
“......嗯。”
“你怎么什么都信？”沈砚卿打了个哈欠，“我要是每天走路都那么疼的话我走起路来肯定会很别扭的。”
“......嗯。”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我们？”
“你想走也行。”
江初霁沉默了一会儿，“你一个人喝醉了，我不太放心，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
“正好这里的床很大，我们两个也能睡得下。”
沈砚卿很自觉地躺到另外一边，给江初霁留了很大的位置。
江初霁去收拾了一下，随后也上了床。
江初霁上床的时候沈砚卿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凑了上去，能听见沈砚卿平稳的呼吸声。
似是被人打扰到了，沈砚卿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发出一声轻哼。
江初霁伸出的手突然缩回去，随后把灯给关上了。
————
沈砚卿在江初霁怀里蹭了蹭，“景年......”
声音很小，像是一句呓语。
江初霁这个时候并没有睡着，他听见这个声音浑身僵了一瞬。
按住沈砚卿乱动的双手，轻声道，“沈哥，你别这样，我忍不住。”
“你果然有记忆。”
沈砚卿起身，把江初霁按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困意。
江初霁倒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无措，反倒笑了笑，“你想要问的不一直都是这个吗？”
屋中没有开灯，沈砚卿看不见江初霁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一声低笑。
“你什么时候有的记忆？”
“几天前。”
“不信。”
“好吧，两个月前。”
“真的？”
江初霁举起手发誓，声音恳切，“我发誓，绝对是真的。”
两个月前......
那一切倒还算能说得通。
沈砚卿重新躺回到自己的位置，刚才的醉意和困意全都消失了，“你每个世界都能恢复记忆吗？大概在什么时候？”
“不确定，大部分都是在我们谈了恋爱之后，这个世界恢复的比较早。”
恢复的早......
难不成因为这个世界是福利世界的原因？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次两个人的位置换了，江初霁搂住沈砚卿的腰，轻轻蹭了蹭。
“你说我跟十年前长得一样，我在海里面的时候对比了几千次，根本不相信你见到我能认出来。”沈砚卿顿了顿，“当然，排除人们常说的第六感，但我觉得只靠感觉并不能完全断定一个人，那也不是你的风格。”
“怎么不一样了？明明就是长得一样。”江初霁声音有点撒娇，“都很好看。”
沈砚卿似乎是被他逗笑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话的方式倒还是没变，不过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想听你对我撒娇。”江初霁桃花眸勾起，带着笑意，“卿卿你对我撒娇真的很少见，这个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沈砚卿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能认出来你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江初霁有些惊讶，“是什么？”
“你每次恢复记忆之后都会有一个很大的改变。”
“改变？”江初霁不解，“改变什么？”
他自己想了想，感觉自己恢没恢复记忆都是一个样子，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你恢复记忆后技术会变好，断崖式提升。”沈砚卿又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有，恢复记忆后你的花样也变得更多了。”
江初霁：“......”
江初霁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摸了摸鼻尖，“我前几次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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